任清歌洗完澡,穿戴整齊才開門出去。
屋子裡開了暗燈,霍危坐在沙發上抽煙,半垂着頭,額前碎發投下大片陰影,隻能看到他嘴唇以下。
任清歌站在地毯上,靜靜看着他。
霍危吸了一口煙,依舊保持那個姿态,“選好了麼?”
任清歌看着牆上的影子,是他上半身的輪廓。
她回答他,“我沒有玩任何人。”
霍危似乎料到了這個答案。
他吐出煙霧,嘲諷道,“那你跟秦淵是什麼?”
任清歌小心地呼吸着,緩解心髒的疼痛。
她低聲說,“我跟秦淵之間……”
她跟秦淵之間的交易。
一旦說出口,霍危必定會徹查。
他對付秦氏集團很簡單。
但是秦淵背後的周強呢?
背後的老衛呢?
他當年在S國留下的罪證,一旦被惡意利用。
霍危卸掉秘書長的職位不說,更有可能锒铛入獄。
任世昌是秦淵的一顆棋子,是拉霍危下水的鬼手。
任清歌不敢确定霍危會不會為了她去跟周強對峙。
但是她賭不起。
他可以再次擁有很多個女人。
可前途就隻有一個。
任清歌再次開口,“霍危,我跟秦淵之間,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霍危夾住煙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寂靜半響,他開口問,“所以你還是要為他求情。”
任清歌低聲,“是。”
霍危笑了笑。
他的嗓子被煙霧薰得喑啞,“任清歌,我之前說跟你結婚,不是開玩笑。”
任清歌隐約聽出了他的意思。
心酸密密麻麻地湧上喉嚨。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