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喉結一滾,“嗯。”
姜音忍不住歎氣。
“你今天來羅家确定關系,又在餐桌上大秀恩愛,對清歌來說已經是足夠大的打擊。”她責怪,“你又何必再往她心口上捅刀子。”
霍危為自己找借口,“傷透了才好,時間不夠了。”
姜音卻看得門兒清,“你真不是嫉妒秦淵嗎?”
霍危呼吸一滞。
“你明知道這是演戲,卻還是嫉妒他們朝夕相處。”姜音問他,“可你跟羅沐瑤之間的事,清歌不知情,你想想她現在是什麼感受?”
被戳中心思,霍危啞口無言。
尊嚴更是破碎得難堪。
他今天的所有作為,确實都因為一股無名火。
他明白那是什麼,卻又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敏感。
所以他想看她為自己難過,為自己哭。
那是愛他最好的證明。
霍危低聲道,“事情做都做了,目前,先以任務為重。”
裴景川聽笑了。
他一點都不同情霍危,甚至有點喜聞樂見。
“一直都被情緒操控的男人,這個時候關心起任務來了。”裴景川戳穿他,“看任清歌那麼傷心,你恐怕爽翻了吧?”
霍危沒作聲。
他确實半喜半憂。
心疼她那麼痛苦,卻又享受她對自己的在乎。
人都這樣,害怕了,才會珍惜。
車子到了樓下,保姆過來接姜音。
裴景川吻了吻她的唇,“先去電梯那等我。”
而後他走到霍危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爹我作為過來人,聽我一句勸,做好受死的準備吧。”
霍危表情淡漠,“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裴景川看着他脖子上的口紅印,“當着任清歌的面,跟羅沐瑤搞過了?”
他别開視線,“算是。”
“你可真勇。”裴景川當年都不敢這麼做,“我很理解你這缺乏安全感的心情,但你要搞清楚,任清歌先是你的女人,再是卧底,你公報私仇,遲早把自己玩進去。”
霍危心一沉,為自己開脫,“她應該清楚都是演戲。”
“不聽勸算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裴景川不陪他浪費時間,“失戀的時候别找我老婆哭,不然打斷你的腿。”
霍危不耐煩,“滾吧,别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