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周旋,“你說我父親?你覺得他有那本事麼。”
“秦忠傑不能,周強能。”霍危看向他,笑裡藏刀,“是吧,小秦總。”
秦淵心下一沉。
任清歌告訴他了?
之前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但秦淵以為他們掰了,霍危不會管。
沒想到他親自找上門。
一開始秦淵就忌憚霍危,隻是把賭注壓在任清歌身上,現如今他明顯敗了,隻能跟霍危正面剛。
秦淵随手端起旁邊的茶杯,喝口水壓壓驚。
“怎麼,現在霍秘書的手那麼長,外省的事你也管?”
他摸索他的七寸,“為清歌出頭麼?”
霍危慢條斯理道,“還跟任清歌有關系?”
問題抛回來,秦淵分辨不清真假。
“既然不是為了任清歌,你又何必來找我興師問罪。”
霍危輕笑,“興師問罪?那你是承認了,周強害死自己哥哥,被内部發現端倪,所以他栽贓給任世昌,拿無辜的人命頂罪。”
秦淵掌心出了一層汗。
他面不改色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确實是過分,不過我知道霍秘書你顧慮多,如果你覺得解決他很困難,我可以酌情幫你一把。”
“好意我心領了。”霍危意有所指,“小麻煩而已,一個都跑不了。”
秦淵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霍危起身,“小秦總先忙,不打擾了。”
開門進來的是秦淵的下屬,手裡碰了個快遞盒子。
霍危走後,下屬把快遞放在他面前,“是個生鮮快遞,從外省寄過來的,淵哥,現在拆嗎?”
秦淵回過神,盯着那快遞箱子看了一會。
“拆了。”
箱子一打開,下屬就變了臉。
他屏住呼吸,把箱子往秦淵面前推。
冰袋裡躺着一隻斷手。
手指完整,一刀切下來的,中指上紋了條蛇。
是周強的。
秦淵總算明白了霍危今天來的目的,臉色陰沉到極緻。
“不虧是董燕青的人。”秦淵冷冷道,“霍危那畜生,學到精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