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司翰他們來的時候,姜音去做康複項目了。
裴景川打開門,“先坐會,我去洗個澡。”
一大早洗澡,聽得溫向慈不由得打量他。
臉上脖子有薄汗,眉眼懶散,眼底一片薄紅。
她擰眉。
裴司翰也看出來了,責怪道,“總共就三十天的月子,你就不能忍一忍嗎?”
裴景川裝聽不懂,“我洗個澡也不行?”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洗澡。”
裴景川去浴室了。
裴司翰清楚他的德行,瘾大但是心細,姜音還在坐月子,肯定不會太過分。
不過他見溫向慈臉色不好看,輕聲安撫,“景川有分寸,你别瞎想。”
溫向慈表情淡淡,意味深長看他一眼,沒說話。
裴司翰好奇,“怎麼了向慈,是不是氣壞了?要是換做平時你早就罵他了,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溫向慈磨了下嘴唇。
說,“你剛才哪有臉教訓他的。”
裴司翰一頓。
溫向慈,“當初我坐月子的時候你什麼逼樣子,你忘了?”
“……”
他不自在地咳嗽一聲,“不一樣,那時候我才二十三歲,血氣方剛的年紀,忍不住很正常。”
溫向慈無情說,“你現在五十三了,克制自己了嗎?”
裴司翰驚了一下,回頭看了眼浴室。
他難為情,“向慈你小點聲。”
溫向慈沒好脾氣。
别人這把年紀都在家裡享福了,有的環遊世界,有的吃喝玩樂,躺平當鹹魚。
而她為了配合裴司翰的折騰,一周三次健身房,一次不敢落。
生怕骨頭脆了,皮肉軟了,成這個男人的手下敗将。
而裴司翰異于常人的需求,隻是為了彌補中間分開的那二十多年。
說到底,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溫向慈看向坐在一邊的裴司翰,安靜皺着眉,喪眉耷眼。
她心軟,走過去扒拉他,“心靈又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