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軟,走過去扒拉他,“心靈又脆弱了?”
裴司翰搖頭。
“在反省。”
溫向慈難免驚喜,“知道錯就好。”
“嗯,知道錯了。”
但是不改。
……
霍危純粹是覺得小裴子好玩,才答應裴景川守着他的。
看着他被洗刷幹淨後撈起來,躺在小小的粉色包被裡,一整個肉嘟嘟,白生生。
“這才幾天。”任清歌笑眯眯道,“我們第一天來的時候,他還紅彤彤的,現在都這麼白了。”
霍危看他咿咿呀呀的可愛樣子,也勾起唇。
“皮膚白以後長大容易被欺負。”他幸災樂禍,“裴景川要操碎心。”
任清歌,“男孩還好,我覺得生女兒的話才很操心,我爸就說我以前不省心,玩心重,一出門他就開始提心吊膽,很怕我誤入歧途被人欺負。”
霍危看向她。
也不知道是任清歌骨子裡膽子大還是他保護得太好。
這妮子小時候在學校沒少給他惹事。
動不動就惹到這個老大,那個校霸。
他放學後跟那群人打架,拳頭都要揮出繭子。
霍危道,“以前有我罩着你,我女兒以後我也會罩着,沒誰敢欺負她。”
任清歌心裡微微一撥,“你想什麼時候生啊?”
霍危似笑非笑,“你想什麼時候生?”
任清歌不自在道,“我都還沒有嫁給你。”
“快了。”
他說得漫不經心但是很堅定,讓任清歌快要壓不住嘴角。
霍危視線一瞥,看見躺在那晾水的小裴子正目不轉睛看着他。
因為看得太認真,而且瞳仁黑又大。
都快成對眼了。
霍危哼笑,“真傻。”
跟你爹一樣。
他走過去将他包好,避免着涼。
這時候,月嫂在外敲了敲門,“先生太太,小少爺該喂奶了,是在這裡吃了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