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被推了出來。
霍危馬上看手術室内,任清歌硬撐着最後一點力氣,被扶着出來。
他上前将人抱在懷裡。
任清歌閉上眼,氣若遊絲,“霍危……”
霍危見她這樣,氣得脾氣都沒有了。
任清歌趴在換藥室的床上,脫了衣服。
背上全是陶瓷片劃傷的口子,因為長時間沒處理,布料跟血痂黏在一起,醫生用碘伏擦洗時拉拉扯扯,她疼得龇牙咧嘴。
疼就算了,還要抽出點精力安慰霍危,“沒事,就是皮外傷,我其他地方都好好的。”
霍危悶不做聲,可手背上的青筋已經繃出了可怕的形狀。
傷口處理完,任清歌也累得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她腦袋昏昏沉沉,疼痛開始明顯,不能動。
“清歌。”沙啞的聲音落在耳畔,霍危靠近,氣息也纏繞着她。
任清歌這才敢露出自己的脆弱,輕聲說,“好痛啊,霍危。”
霍危摸摸她的臉,“我去拿止疼藥。”
“不要……”
任清歌半合着眼,“想要你親親我。”
霍危含住她的唇,溫柔安撫。
床邊傳來一聲咳嗽,“行了啊。”
任清歌微驚,從溫柔鄉裡回過神。
才看見秦淵竟然也在。
霍危無視他,按鈴叫護士拿止疼藥過來。
秦淵難得收起平時那二世祖的樣子,雙手放在膝蓋上,正經道,“我媽手術很成功,謝了。”
霍危冷冷問,“有家教嗎,你謝誰?”
他一開口,火藥味就很重。
秦淵忍着,“謝謝清歌。”
“口頭謝?”
秦淵當然不會。
他誠懇說,“我錢比較多,要多少我給多少。”
“你要不要查一查我?”霍危問,“我缺錢嗎?”
秦淵忍不住道,“我是在跟清歌商量。”
“她現在身體虛弱,這些事情由她的家屬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