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滿腔歡喜,“好。”
畫面旋轉,又被拉回冰冷的現實。
任清歌抹去眼淚,低聲哀求,“你失約了。”
“下輩子要早點來娶我。”
……
那天霍危吻了她很久很久。
像是怎麼都嘗不夠她的味道。
更像是想用這種簡單的方式,确認她的存在。
想看看這是不是一場夢。
霍危自嘲,“明明我擁有了你二十多年,為什麼這一刻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愛讓人膽小。
他不得不承認。
任清歌摟着他的脖子,貼着他的唇問,“你這麼害怕,是擔心我有一天會離開你嗎?”
霍危一顆心漂浮不定,“會嗎?”
“不會。”任清歌笑着跟他發誓,“霍危,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永遠不會……
一道聲音猛地鑽入耳朵,“霍危!”
他的胸前傳來猛烈的電擊感,心髒仿佛被人緊緊攥着,想從他的皮肉裡扯出來。
“心率有了。”
“繼續加大功率。”
聲音亂成一團,時遠時近。
霍危如同溺死的人,身體不斷往上浮。
最後沖出水面。
看到了陽光。
他睜開眼,隻看到了刺眼的手術燈,然後又被迫閉上。
姜音一巴掌打過來,“睡什麼睡,給我睜開!”
麻木的痛感傳來,他張開嘴想說什麼,又被除顫儀猛地一震,腦子都混沌了。
他虛弱地閉上眼。
“……清歌。”
溫向慈湊下來扒開他的眼皮,喊他,“霍危?”
瞳孔微微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