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任清歌做完産檢,回到病房就看見霍危醒了。
任清歌差點忘記了呼吸,嘗試着喊他,“霍危?”
霍危眼皮緩慢的眨了眨,發出輕輕一聲嗯。
任清歌眼眶一熱。
一切都跟做夢一樣。
從确診到現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對他們倆來說,比兩百年還要難熬。
姜音過來查看了霍危的情況,如實說,“血管還很脆弱,血液裡的病毒也還沒有完全處理幹淨,接下來就是謹慎養病,再加上藥物治療,一點都馬虎不得。”
“還有,一定不要吵架,不僅是你受不得刺激,現在清歌還是孕早期,也受不得氣,别再出現上次的情況了。”
“再在醫院養半個月出院,出院後一周複查一次。”
姜音一邊說一邊在他的病例本上做記号。
刷刷刷寫完了都還沒聽到什麼動靜,還以為霍危又暈了呢,結果擡頭一看,霍危拉着任清歌的手,兩人對視都快要冒出水了。
“……”
姜音咳嗽一聲。
任清歌回過神,“怎麼了嗎阿音?”
姜音,“我剛才說的你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
行,你厲害。
姜音拉了下簾子,“要不然你們先親一會,我等會再來。”
兩人這才撤回視線。
任清歌正經道,“還會有病變的可能嗎?”
“沒有了。”
她松口氣。
結果這口氣還沒有松完,姜音又道,“不過這次他身體受損很嚴重,要花很長很長的時間養,甚至有可能養不好,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任清歌不在意,“沒事,這些不重要。”
姜音又問了霍危一些問題。
看他腦子轉不轉得過來。
結果還挺好的,人沒傻。
“我一直擔心你心腦血管出事,現在看來還行。”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大問題了,姜音又問,“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霍危搖頭,“沒有了。”
他問,“我記得今天清歌去産檢了,怎麼沒看到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