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記得今天清歌去産檢了,怎麼沒看到單子?”
任清歌想起來,自己産檢報告還沒拿。
“我去拿。”
她正要走,姜音攔住她,“我叫人送來就好了。”
任清歌,“沒事,我一會就回來了。”
寶寶已經三個月了,比之前長大不少,她想馬上給霍危看看。
她走後,霍危慢慢斂了笑,滿臉沉重。
“阿音,我的腿不能動。”
姜音一頓,看向他的下肢。
她道,“是正常情況,病毒後遺症。”
霍危抿了抿唇,“大概什麼時候能治好。”
姜音,“說不準。”
剛才支走任清歌,霍危隻是想聽姜音一句實話。
一句說不準,有百分之五十的痊愈機會。
這種事瞞不住,沒多久任清歌就知道了。
但她完全不在意,“出院後請一個康複老師就好了,慢慢鍛煉。”
霍危語氣淡淡,“你怎麼一點都不怕。”
“我怕什麼?”任清歌看着他,“霍危,你都在我面前斷過一次氣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如今他能坐在這好好的跟她講話。
已經是上天恩賜。
但霍危顧慮比較多,“你不怕我一輩子都這樣?”
任清歌心口一痛。
“你又要把我推出去嗎?”
霍危眼眸微深,否認,“不會。”
他隻道,“但如果你有什麼想法,随時跟我說。”
任清歌自嘲一笑。
所以她隻要願意,他就舍得嗎?
挺大方的。
現在他剛醒,這種敏感話題不能說得太多,不然一定會動氣。
但這成了任清歌心裡的一根刺。
接下來兩個月的住院,霍危一直接受康複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