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不急不緩,“嗯。”
霍危先抱住她,再慢慢解釋。
他不敢隐瞞,全都如實說了。
包括心裡那點小九九。
任清歌皮笑肉不笑,“就這樣?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呢,讓你躲我跟躲瘟神一樣。”
霍危聽她這麼冷靜,反而頭皮發麻。
他緊張道,“你想怎麼罰我都可以,别生氣行嗎?”
任清歌也不推開他,目視天花闆淡淡道,“這話你之前說過很多次了,你沒說煩我都聽煩了。”
霍危埋首在她的脖頸裡,語氣誠懇,“老婆,你罰我。”
“有什麼好罰的。”任清歌這才開始動作,推他。
霍危抱得越發緊。
任清歌一動不動,卻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霍危不得不松了手。
任清歌起床走向衣帽間,霍危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心髒高高懸起。
他跟上去,“不管怎麼罰我都可以,别不理我,行嗎老婆。”
任清歌找了一套衣服,然後脫下睡衣。
她看着眼前的鏡子。
懷孕七個多月,她胖了大概十斤。
但大部分體重都來自凸起的肚子,其他地方沒有太大的變化。
她指着裡面的自己,問霍危,“是變形了讓你讨厭了嗎?”
霍危立即否認,“不是。”
要是讨厭,他也不至于每一晚熱火焚身。
“那是我纏你太緊了,你煩我了。”
“不是。”他巴不得她纏着他,恨不得一年四季都挂在他身上才好。
任清歌涼涼笑道,“也不是,那就是我之前躲你太久,你不甘心。”
霍危頭疼得厲害,悔恨莫急,“不是。”
任清歌笑了下,眼底寒光更甚,“那就是你根本不喜歡我,你隻是當我是個有趣的比賽對象而已,你要我對你百依百順,做個聽話的傀儡,對嗎?”
她之前從未說過這種話。
出現再大的問題,也隻是掉眼淚。
霍危嗓子幹澀,“清歌,我從未這樣想。”
任清歌不想看見他,背過身去穿衣服,“從結婚之後你就開始忙,整整十天,我每一晚都等你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