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喝一邊瞪霍危。
霍危現在有經驗了,他的清歌一舉一動表示什麼意思,他一眼了然。
他不當回事,湊過去低聲,“想吃什麼,我給你夾。”
任清歌冷哼,“沒胃口吃。”
霍危還是給她夾了她愛吃的菜,又是好消化的那一類。
任清歌嘀咕,“宴會之後,你不準再回主卧了。”
霍危,“你舍得?”
“我巴不得好不好。”
霍危勾唇,“昨晚上是誰在我身上扭得魂兒都要沒了。”
任清歌哎呀了一聲,伸手掐他大腿。
霍危不怕疼,任由她發氣。
“你勾引的我。”
“是,我勾引的你。”霍危供認不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人說悄悄話,身體自然挨得很近。
秦淵最看不得這樣,輕咳一聲喊來服務員。
他指着對面那兩口子,“你去看看霍總臉上是不是有膠水,怎麼兩人黏一塊了呢。”
服務員也沒眼力見,噗嗤一聲笑,“秦公子,那是霍總夫妻恩愛呢。”
說完見秦淵笑得陰測測,知道說錯話了,趕緊退下去。
這次宴會結束,霍危送一衆人離開。
知道裴景川他們要回北城了,霍危準備了厚禮讓他們一并帶走。
“下次有空再聚。”姜音很不舍,“等小裴子兩歲生日,你們提前過來。”
霍危颔首。
現在剛過完年,雪還沒有停,他們不過站了一會,頭頂就鋪了一層薄薄雪花。
任清歌笑得眉眼彎彎,“像不像我們老了的時候?”
霍危緊握着她的手,淺淺笑。
“生生世世,白頭偕老。”
今朝同淋雪,亦是共白頭。
幾人道别之後,裴景川跟姜音也牽手同行。
前路漫漫。
寒風那麼烈,卻一點都不冷,裴景川輕輕摩擦着女人手指上的婚戒,甜蜜和心酸混在一起,膨脹着,叫嚣着。
“音音。”他輕輕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