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也是最近才知道為什麼,
“苞米杆子,和咱們撿回來的樹枝,哪個一點就着?”
“苞米杆子啊。”
“那你說,萬一哈,萬一有點火星,苞米杆子垛,‘碰’,着了,會在怎麼樣?”
幾個人,
“苞米杆子會連上柴房,柴房一般都是挨着,房間......”
簡單聳肩,
“而且,好多房子上面蓋的都是草,更易燃。”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頓時就感覺一陣冷汗。
天氣太旱,所有植物都長的不好,唯一的好處就是,後續的工作就少了不少,除了苞米杆子,居然沒有其他大的活計了。
這個完事後,劉衛民組織人去送公糧。
看着他們辛苦一夏天,從兩公裡外擔水,又一點一點澆水養活的紅薯和土豆,都被擡上了牛車,或者一個個扁擔,都沉默了。
劉衛民也不好受,
“鄉親們,我相信,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回去把家裡都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就進山。”
村裡隻有一輛帶轱辘的,就是劉三爺平時趕的牛車,裝的滿滿一車的糧食,老爺子那心疼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但是鄉親們肩頭壓着的扁擔,他也不可能再說什麼。
簡單本來這幾天就打算去公社的,估摸着朱豔那邊的東西應該也該到了,如今車是不能坐了,但是,回來應該還是空車,想了想,還是跟着大部隊一起出發了。
前面牛車,後面浩浩蕩蕩的扁擔隊,一看就知道是去交公糧的,路上也不乏有人投來羨慕的目光,那滿滿的袋子,可都是糧食啊。
公社這邊人還不少,不過倒是不喧鬧,看着也是來交公糧的,都是一樣的單薄,一樣的愁眉苦臉。
要說平時可能還會有人挑一挑比一比什麼的,但是今年這年景,有,就是好事。
糧交的很幹脆,往外走的鄉親們,肩膀上是輕松了,但是腳步還是一樣的沉重,公糧是交了,接下來又是想辦法救命的日子了。
看着劉三爺卸了車,簡單趕緊喊了他,一起去郵局。
果然,一說名字,看了證件,确實有郵包到了。
不過,那眼神很怪異。
下一秒,看到對方指着的幾個大袋子,簡單也懵了一瞬,
“姐姐,這,都是我的?”
雖然吧,她是這意思,但是豔姐這效率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她是想着看到就給她留着,也說了越多越好,但是沒想着她一次性就給弄過來這麼多,而且,她也沒想到,能這麼快弄到這麼多布頭,朱豔這能耐可不小。
好吧,是她小看了,給她豔姐道個歉。
這麼想着,就從背簍裡又“掏”出一包山貨,按照上次的地址郵了過去。
然後,才收了信,将自己那幾個巨大的包裹往外挪,進了門廳的死角,立馬就把多餘的收進了基地,隻留一個在外面。
正在喂牛的劉三爺,是頓時就吓了一大跳,沒等他瘸着腳繞過去,就看小簡知青輕輕一拎,一放,碩大的包裹就落在了牛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