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邊的變化還是被很多人看在眼裡的,但是能做的也就僅僅如此,再要插手的深一些,能不能成功另說,但是那就代表着要撕破臉了,至少現在,還沒到那個程度。
這些人也沒有這個勇氣真的翻臉。
畢竟,邊境這邊,林家程家駐守多年,還是根深蒂固的,原來的林正德程進搭檔的天衣無縫。
然後是程朝年少有為,也算是駐軍部隊的一匹黑馬。
後來一個程卓,那畢竟是西北軍的領導,就算是下來了,那分量這麼多年的人脈也在那兒呢,何況現在部隊誰不知道,他就是被人家争權奪勢的牽連了,人家是對西北軍心寒了才會主動離開。
近兩年又加一個秦清淮,不說他的名聲,退一步,但凡部隊裡的,誰不知道秦家的兩個老英雄啊?
那在部隊裡那也是鎮山石。
就是說,就這樣的家世,但凡不是原則性問題,誰敢輕易動?
更何況,秦家兩老退休的消息不是秘密,雖說是激流勇退吧,但是該說不說的,人家的軍功可是半點不打折的,聽說人家現在就在邊境軍區呢,人家什麼事都不用做,人家就在那兒鎮着,也能保證别人什麼事都不敢做。
就這,也擋不住有些人的小心思。
當然,這個年代,就是簡單也相信大部分人,絕大部分人,都是想看着國家越來越好的,所以有一些小心思,小心機,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但是,有些人明目張膽的想把别人的功勞占為己有,或者把别人的東西裝進自己的口袋,變成自己的私産,這就是不可容忍的了。
簡立業着急出去,也正是因為這個,簡忠選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冒着被人發現的風險聯系簡單,也肯定是有情況,或者說形勢所逼,總歸也是為了不把自己的東西假手于人。
簡立業出事後,簡單對簡忠還是有點疙瘩,如果不是因為他,簡立業就不會出去,那就不會遇到那場意外,會不會救人的先不說,起碼人現在應該還是好好的。
所以那段時間她覺得不能心平氣和的面對簡忠,秦清淮和程朝商量着,就想先把人勸着回去。
結果那簡忠還是個犟的,知道因為找他,姑爺出事了,說什麼都不走,最後誰也拗不過誰,簡忠幹脆的就在縣城落了腳,在附近轉了幾天,就把小縣城的底摸得差不多。
他畢竟是生意人,過了年這個光景各個單位都不是特别忙,沒幾天,就把縣城各個單位的底細都查的差不多。
到現在才幾個月的時間,不光縣城,甚至省城,混的那叫一個順風順水,聽說他們要在縣城郊區建廠,略一思索,就給找到一塊合适的場地,程朝都有些自愧不如,
“您老這腿腳,我怎麼都覺得比我都靈活?”
簡忠敲敲腿,
“這些年都習慣了,也是主家寬宥,不然哪有條件這身子骨還這麼硬朗?
你說,這次,小小姐也會過來,是真的嗎?”
沒見到簡單,他始終是心裡沒有底,也生怕因為上次的事情還遷怒他。
簡單是壓根就沒急,開始是有疙瘩,後來也想通了,也勸了簡忠兩次,但是簡忠也軸,他一輩子沒成家,沒有後代,前半輩子跟着簡老爺子,後半輩子也是為兩個老爺子守江山,現在都這個年紀了,還不如就跟在小小姐身邊。
簡單是個不管事的,這産業說是要交過去,她也不在意,隻要了一些軍區能用得上的東西和錢,還是讓他全權管着。
他考察了一圈,這邊也不是什麼大城市,外面盯的不是那麼厲害,而且,有小小姐在這,隻要不作奸犯科,這軍區就是靠山。
這各項一對比,這不比在外面跟頭把式的強多了?
他幹脆的就把攤子挪了回來,跟了主家一輩子,他也就把小小姐當成自家的孩子了,離着近一些,他也高興,也放心。
“你們要是信我,就這片兒地,雖說離城裡遠了點兒,但是安全。
你們說的那片,”
都是小小姐的家人,他也沒太委婉,
“那片地,是老百姓嘴裡的不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