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諷地笑了笑，手指仔細描摹着他的眉眼。
然後在他驟然升起希冀裡，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
“你給的東西，我什麼都不想吃。”
10.
臨晔帶我出了宮。
“太傅，宮裡的東西做的不好，我們出來吃，聽說今天還會放花燈呢。”
我在他自欺欺人的歡快裡始終保持沉默，他念叨了一路，終于還是安靜下來。
外面的東西的确很好，一草一木都帶着自由的氣息。
我一路聽他安排，提線木偶一樣跟着他來回走動。
直到夜色降臨，我看到了他口中放花燈的地方。
就在護城河邊，有一個小小的攤販。
許許多多的少男少女嬉笑着寫下自己的願望，虔誠地将花燈送進河裡。
臨晔小心地護着我，死死抓着我的手腕。
他怕别人傷了我，更怕我會就此離開他。
我沒有管他，徑直來到了攤位旁。
“小公子，要買個花燈嗎？”
我望着筆，恍若隔世。
從進宮以來，我就再也沒有摸過筆了。
以至于現在提筆，手腕都在不住地抖動。
臨晔想要替我，被我拒絕了。
就在他緊張地注視寫，我提筆，歪歪扭扭地寫下了一行字。
“願吾與君，死生不複相見。”
而後，在臨晔不可置信的視線裡，紙條翩然飛起，落到了河裡。
我這一生，都為各種規矩束縛。
如今一張紙條，還是讓它盡情地遊蕩吧。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