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被傑克的一番連環轟炸炸啞了聲，一時間不知道該先說什麼。
人還被傑克踩着。
奈布的眉頭始終緊皺着，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臉色不會太好，努力忽略胸口的疼痛，舒緩自己的表情，避免傑克又覺得他對他沒有好臉色，
“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關于三個月前你對我提的意見，我……”
一邊說，一邊挪動身子，伸手想拿出藏在胸口的禮物。
可惜，傑克沒給奈布說完的機會。
鋒利的爪子刺進奈布的胸膛，貫穿心口。
奈布的動作僵住。
傑克俯身在奈布耳邊，低語，“奈布，我是你的男朋友，依靠我，很難嗎？不要怪我，我隻是想看看到底要多疼你才能喊出聲來。反正……你不會死。”
鋒利的爪子跟着傑克指尖的幅度在奈布胸膛裡攪動。
奈布這下真的心涼了。
字面意義上的。
他咽下了在聖誕樹下想到的所有要對傑克說的話。
突然就喪失了說話的力氣。
為什麼？傑克，為什麼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逼他服軟？
接下來，不管傑克怎麼折磨奈布發洩自己心中的憋悶，奈布除了身子顫抖兩下，其餘的，就是用那股似怨似恨的眼神盯着傑克。
傑克被盯得愣神。
……恨？
該恨的，是他才對吧。
說起來，傑克從來都不确定奈布到底喜不喜歡他，甚至這段畸形的戀愛關系都是靠他死纏爛打，奈布被煩的沒辦法了才答應的。
奈布可以為了好友的哭訴，半夜出門；可以為了隊友忍疼抗下兩刀。
那對他呢？
他想吃一口奈布手裡的面包，都要小心翼翼地提問，都要擔心會不會被拒絕。
該恨的，是他啊？
不喜歡，為什麼不幹脆捅他一刀告訴他不喜歡，而是答應他的追求呢？
“奈布……”傑克顫抖着歎息，“你真的要把我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