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傷憔悴了很久的奈布,嘴角終于流露出一絲笑意,給蒼白病态的臉添了兩分生氣。
來自尼泊爾的信件很簡短——
你的母親死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時候她的屍體很腐爛了,太臭了,所以我自作主張火葬了。
奈布拖着無力的身子往回走,眼睛很糊,看不清路,跌跌撞撞的。
傷口崩開了,鮮血浸透紗布溢出來,順着無力垂落的手臂流到指尖,滴落在地上。
早上好不容易生出的一絲血色和生氣又沒有了。
他像一具屍體,隻是還睜着眼。
推開家門,奈布四處張望,轉念又想到什麼,眼神徹底暗淡下去,眼眶不堪重負地合了合。
踉跄了一下,扶住門框,避免了一跤摔下去,徹底歸西的風險。
房間裡沒有人。
可是,好想如同往常一樣,在勞累了一天的遊戲後,一頭紮進傑克懷裡,感受着他身上濃郁的玫瑰花香。然後等着傑克把髒兮兮的他洗幹淨,放進被窩裡。
現在也很想讓傑克抱,可是房間裡沒有人。
奈布觸碰到自己胸膛的傷口,未送出去的禮物安安靜靜躺在口袋裡。
隻可惜,在那天的遊戲結束後,上面沾了血,洗不掉了。
它是一個很粗糙的東西,就像奈布這個人一樣,傑克應該不會喜歡。
奈布也不想送了。
藏起來吧,藏一輩子。
養傷半個月,奈布重新踏上遊戲。
地圖——裡奧的回憶。
監管者——傑克。
似曾相識的一幕,隻不過,奈布的心态完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