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平東的目光突然變得兇殘起來,就像猛獸對獵物發起最後的攻擊。他撲到廖雪峰身上,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大聲吼道:「你知道個屁!」
……
她被他掐住脖子,臉已經漲得通紅。
她想,今天他真的會殺死自己,
因為剛才說了不該說的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你為什麼要殺人?能不能别殺人了?」
在這個地窖裡待了半個月後,她終于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一直對她還算不錯的他,
突然撲過來掐住她的脖子,大吼大叫:「你懂個屁!」
她突然意識到,
自己對他來說就是一隻小貓小狗,陪他玩就好。但是剛才那兩句話,
讓他意識到自己是個人,
是個正在窺探他隐私的人,這就不好玩了。
她閉上眼睛,
又想起母親和父親,想起小時候他們一左一右,帶着自己在公園裡劃船、買棉花糖、吹泡泡。玩得累了,
父親把她背在背上,母親走在旁邊,小聲地哼着歌,
時不時摸一下自己的頭,眼睛裡盡是憐愛。那時候,太陽從母親身後照過來,
讓她的面孔顯得有點朦胧,
看上去很美。他們會這樣一直走,看到那棟大樓的時候,她就知道快到家了。
紅紅的太陽下山啦,咿呀嘿呀嘿
成群的羊兒回家啦,咿呀嘿呀嘿
她愣住了,突然不想離開這個可怕的地窖,他卻笑起來:「待在下面就死定了,不如上來試一試。」
「他有白有黑也有花
你們可曾吃飽啦
……
「你在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