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受了委屈。
這世上,隻有他會輕聲哄我:「阿晚,想哭就哭吧,我替你擦眼淚。」
明明他從前,也是認真愛過我的,什麼時候,就突然變了呢?
大概是阿姐從江南回來以後吧。
3
阿姐自小身子不好,被送到江南老家休養,十七了才被接回京城議婚。
我習武,阿姐修文。
我在男人堆裡稱霸時,她在家中繡花、練字,端的是大家閨秀的儀态萬千。
蕭雲景笑着提過:「你阿姐溫婉,你和她一母同胞,眉眼相似,性子怎的差别那麼大?」
我佯怒,揪着他的耳朵,兇神惡煞地問他:「現在嫌棄我粗魯了,是不是?」
他擺手告饒。
在我放過他後,又悄悄偷香一口。
「孤就喜歡阿晚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樣子。」
我捂着被親的臉頰,追着他滿院跑,最後栽進他的懷中。
阿姐臨風窗前,看向我們的眼神很憂傷。
那時,我還看不懂她的眼神。
4
大概是我準備軍中擂台賽的時候,阿姐和蕭雲景走得更近了。
擂台賽冠軍的獎品是一把紋雲金刀。
紋雲金刀,隻配英雄。
我想,赢了,就把它送給蕭雲景。
他一定會很高興。
為了赢,我日夜混在練武台,蕭雲景到将軍府沒尋到我,和阿姐的接觸就多了。
他們對詩、下棋,探讨治國之道,興緻最濃時,引為知己。
而我帶着一身傷奪得那把寶刀時,蕭雲景和阿姐正煮茶賞月,推心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