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景臉色難看,擰着眉頭說:「孤與阿婉,高山流水,清清白白。别拿你的無端猜測來污蔑我們之間的感情。」
清清白白,好個清清白白!
8
那日過後,我和蕭雲景陷入了冷戰。
他不再登門,我亦沒有低頭。
我和蕭雲景的争執傳到了阿娘的耳邊,阿娘勸我不要多心,但面上卻是實打實的擔憂。
阿娘心思玲珑,連我都能看出的動搖,她又怎會無法察覺?
但阿姐是無辜的,她又不忍責怪,隻有再加緊給阿姐議婚的步伐。
阿姐日日來我面前哭,悔不該回到京城,攪了我和蕭雲景的感情。
抱月替我不平:「依我看,大小姐就是裝的,能攀上殿下,她心裡保不準如何歡喜呢!」
我呵斥她:「越發沒規矩了。」
這一聲怒喝,牽動了我胸腔裡的空氣。
肺部一陣癢意傳來,我開始劇烈地咳嗽,一聲一聲,越咳越重。
直到一口鮮血被咳了出來。
我想起了國師替我批命時說的話。
短折而死,原來如此啊。
抱月看清了手帕上的血漬,瞬間白了臉,眼中帶淚:「小姐,我去給你找府醫。」
我攔住她:「沒有必要。」
禦醫早替我看過了,他說我這是重傷後病根未除,随着時間推移,會越來越嚴重。
除非,能夠找到千年人參入藥,否則藥石無醫。
但天下唯一一根千年人參,在皇宮的倉庫裡。
除非我嫁入東宮,否則要如何開口讨要此等珍貴的藥物?
9
像是賭氣似的,阿姐在衆多求親的京城公子中,挑了一個最頑劣無度的。
兩家約了,傍晚時分在登月樓相看。
我攔住她:「阿姐這是做什麼?那王家公子就是個花叢裡打滾兒的混不吝,嫖賭吃喝,樣樣不落,哪點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