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身弱,他為了給她補身子,動用宮中的千年人參。
我求他贈我救命藥,但他隻是冷冷地推開我:
「你嫉恨阿婉得寵,竟不惜欺君。你既說你病了,那便不用好了。」
11
我的病越來越嚴重,嚴重到阿姐來我寝殿時,我連起身見她的力氣都沒有。
阿姐笑着說:「很痛苦吧?還不夠!蕭雲景和你定親那日,我的痛苦更甚你百倍。
「我恨你,明明我才是鳳命,憑什麼蕭雲景的眼裡隻看得見你?」
她讓人把我擡到了她寝殿的屏風後面,讓我聽了一夜她和蕭雲景恩愛纏綿。
蕭雲景輕喘着喊她名字,說隻愛她一人。
一刀一刀地淩遲着我的心。
阿婉,阿晚,或許他壓在我身上時,喊的也是阿姐吧……
我躺在屏風後,連哭都無法發出聲音。
天色微亮時,我永遠地合上了雙眼,死在一個尋常的冬日。
12
醒來時,我噴出了一口黑血,臉上還殘留着淚漬。
抱月撲上來,哭着說:「小姐,你終于醒了,再不醒,抱月就要随你去了。」
我摸着抱月的頭,心裡隻有一片麻木:
「是啊,我終于醒了……」
這次,是徹底醒了。
第二日,我雙眼紅腫,和阿姐一同被太後召進宮中。
蕭雲景那夜在登月樓的事鬧到了太後面前。
堂堂太子,抛下未婚妻,當衆抱着我阿姐走出火海,行為親昵,實在有違禮法。
太後仁德,賞罰分明,知道事情原委後,沒有因為阿姐的命格對她偏心。
反而當着蕭雲景的面,狠狠地責罵了阿姐一頓,說她舉止不端,魅惑東宮。
蕭雲景有心維護,卻被太後一同責難。
太後牽住我的手,寬厚道:「是雲景這小子委屈了你。哀家一定會狠狠罰他,必不會叫你申訴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