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無師沒吭一聲。
他揉揉我的頭：「莫要再想了，是他殺的人，從來不是你的錯。」
我偏頭問他，我是怎麼重生的？
難道我也害死了上百号人？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扣起手指又往我腦袋上敲了一記：
「笨，我就是大能。」
我不滿地摸着被他敲疼的地方，不說話。
是啊，我怎麼忘了？
他活了那麼多年歲還不老不死，必定是特别厲害的人物。
等等，不老不死……
「溫無師，以後我老了，你不會還長這樣吧？」
這多傷我自尊啊！
溫無師淡淡笑了：「放心，我現在也成了會老會死的普通人，會跟你一起白頭的。」
我想問他是何意，他卻仰頭看着天空：
「下雪了。」
25
蕭雲景大婚那日，皇上去了。
滿朝文武舉杯恭賀蕭雲景和阿姐鹣鲽情深，舉案齊眉。
不過半杯酒，在場之人倒了一片。
蕭雲景的親兵将東宮團團圍住，要擁立蕭雲景為帝。
一行人一路殺至占星閣，暢通無阻。
士兵闖進來的時候，我正用蕭雲景畫的符紙折紙鶴。
刀劍架在了溫無師的脖子上，溫無師卻仍是那副淡定的樣子。
蕭雲景一身大紅喜服，站在隊伍前頭，神色冷然。
像極了前世洞房夜的樣子。
他朝我伸出手：「阿晚，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