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害哥哥..."他艱難地開口，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陸霆冷笑一聲："車禍第二天，姜晨還在生死邊緣掙紮，你就迫不及待地宣布要代替他成為我的聯姻對象。現在告訴我，這不是你精心策劃的？"
姜暮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他該怎麼解釋那天父親是如何威脅他，如果不答應聯姻就要把他和生母趕出家門？他該怎麼解釋自己每次站在姜晨病房外時，那種幾乎将他撕裂的内疚和恐懼？
"無話可說了？"陸霆的眼神更加冰冷，"從今天開始，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姜暮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手中的香槟杯不知何時已經摔碎在地。
2
陸霆的朋友們又來了。
姜暮站在廚房裡，聽着客廳傳來的陣陣笑聲，手指緊緊攥着刀柄。今天是他和陸霆結婚一周年的日子，沒有人記得——或者說，沒有人會在意。林昊他們選擇今天來"慶祝"，不過是為了看他的笑話。
"姜少爺，酒不夠了，再拿幾瓶上來。"管家陳叔推門進來，語氣裡帶着一貫的輕蔑。
姜暮放下刀，擦了擦手："好的，我馬上去酒窖拿。"
"快點，别讓客人們等。"陳叔轉身離開前，又補充道，"對了，陸先生讓你準備些下酒菜，他朋友們都說餓了。"
姜暮點點頭，感覺胃部一陣絞痛。他已經站了整整一上午準備午餐，現在又要應付額外的要求。但反抗沒有意義，隻會換來更嚴厲的懲罰。
酒窖陰冷潮濕，姜暮抱着幾瓶昂貴的紅酒，手指凍得發紅。上樓時，他聽到林昊誇張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你們是沒看到，那天姜暮被他爸用皮帶抽的樣子，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
姜暮的腳步頓住了，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裡。那是上個月的事，父親來陸家談生意，聽說陸霆不喜歡他後，當着所有人的面用皮帶抽他。而陸霆就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
"真的假的？這麼刺激？"另一個聲音問道。
"當然是真的！"林昊興奮地說，"陸哥還拍了視頻呢！要不要看？"
一陣起哄聲中，姜暮聽到陸霆低沉的聲音："别太過分。"
這微弱的"維護"讓姜暮眼眶發熱。最近陸霆對他的态度确實有些微妙的變化——不再參與朋友們的羞辱，偶爾甚至會制止他們太過分的行為。前天晚上，陸霆甚至主動問他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姜暮深吸一口氣，抱着酒走進客廳。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轉向他，林昊臉上還挂着惡意的笑容。
"啊，我們的少夫人來了！"林昊誇張地鼓掌，"正好，我們剛聊到你呢。"
姜暮低着頭，将酒放在茶幾上："還需要什麼嗎？"
"當然需要！"林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來，陪我們喝一杯。今天可是你和陸哥的結婚紀念日呢！"
姜暮驚訝地擡頭，沒想到林昊居然記得這個日子。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這不過是另一個羞辱他的機會。
"我...我還要去準備下酒菜。"姜暮試圖掙脫。
林昊卻不放手："急什麼？一年就這一次，不慶祝怎麼行？"他倒了滿滿一杯紅酒，推到姜暮面前，"來，幹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