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看着顧鸢。
婚禮被搶,我已經成賓客們的談資笑柄了。
她真的忍心,我被叫上台,親眼看着她嫁給别人嗎?
見曾經明媚的少年郎變得小心翼翼,顧鸢紅了眼尾,帶着絲絲祈求朝我望來:
「沈景初,既然婚禮你都能讓,那當個伴郎而已,你不會拒絕的吧。」
我差點忘了。
徐承澤是在他們最相愛時,假死消失的。
顧鸢也是因為忘不掉他,才選擇了我做替身。
如今,白月光回歸。
我竟然妄想,她還會對我有一絲絲的愛。
我壓下心中苦澀,問她:
「這算是幫你做的一件事嗎?」
顧鸢煩躁的皺起眉頭,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她本打算詢問,見徐承澤急的都快哭了,這才作罷:
「算。」
我點頭:
「好,我答應了。」
曾經,與我相依為命的奶奶被病痛折磨。
是顧鸢從天而降,為奶奶請全球最頂尖的醫生,安排最貴的病房。
奶奶因此白撿了一年壽命,開開心心的離世。
奶奶臨終那天,我問她這份恩情要怎麼報答。
她的目光沉浸在我這張臉上:
「你陪着我就足夠了。」
我察覺到,她隻是在透過我看别人:
「顧總,總得有個期限吧。」
「叫我阿鸢。」
她壓下眼中悲傷,随意道:
「期限啊,那就,無條件幫我辦99件事,或者,我傷害你99次後,恩情便一筆勾銷。」
原來,這些她都忘了。
不過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