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祥好像被問住了。
他之前跟裴宏申說過，甯凡如果死了，他會封閉B大區去A大區的聯系，在這裡休養生息。
可是，還是跟甯凡之前發現裴宏申的問題一樣，這裡面有個最大的漏洞。
那就是林松和他手裡那三個。
甯凡和關山月他們如果真死了，馬玉祥能壓得住他們嗎？
馬玉祥現在可以掌控一定的話語權，是因為互相制衡。
甯凡他們還活着，林松需要考慮的，就隻有怎麼對付甯凡。
但是當這個最大的威脅不存在之後，馬玉祥一個，憑什麼在B大區說了算？
這一點，馬玉祥可能想不到嗎？
所以，哪怕是馬玉祥矢口否認，甯凡也知道，他在撒謊。
馬玉祥，知足了。
哪怕他死了，下城也會記得，曾經有一個叫馬玉祥的人，帶着二十萬大軍，把C大區給打穿了，又把B大區搞得雞飛狗跳。
他知道自己從接受了掀桌計劃的那一刻，就不可能回到野城。
即便他現在已經對甯凡如此坦白，甯凡也不可能帶他回去。
變數。
馬玉祥不是一個善茬，甯凡不會讓這麼一個人，打破那來之不易的甯靜。
同時馬玉祥這麼做，應該還有一個原因。
甯凡的電話，此時響了起來。
“是白啟明吧？”
甯凡看着陌生的号碼，在接通之前，對着馬玉祥問道。
馬玉祥沒有任何意外，反而笑笑：“應該是。”
甯凡接通了。
“甯統領。”
對方聲音沙啞：“我是白啟明。”
“你好。”
甯凡淡淡回應。
“馬統領……要對你不利。”
白啟明在說到這裡的時候，稍稍有些猶豫：“他已經脫離了南部防軍，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奔着你去的。”
甯凡沒把現狀告訴他，而是反問道：“你不是南部防軍的人嗎？為什麼要跟我通風報信？”
“你死了，下城會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