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黃昏,陽光暖意融融。
襯着深空灰的牛仔短褲裡,那雙白皙纖長的小腿越發瑩潤好看,腳踝旁還立着一個沒有圖案的黑色禮品袋。
完全不會有人認出這位在醫院停車場的是娛樂圈頂流女神。
甯迦漾也是這麼以為的。
直到。
忽然一道清淡沉靜的女聲傳來:“甯小姐。”
甯迦漾指尖頓了下,眼睫随之擡起。
入目是一張美豔清傲的面容,女人一襲真絲襯衫配包臀長裙,妝容精緻得體,似乎來見什麼重要的人。
雙眸滑過意外。
竟是她。
甯迦漾摩挲着被太陽曬得微熱的手機邊框,漫不經心道:“裴小姐,法院傳票,似乎不該來醫院取。”
那天早晨,她将裴灼灼和商嶼墨之間的電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裴灼灼來找商嶼墨,自然也是為了這事,此時被甯迦漾提起,臉色不太好。
但言語之間絲毫不見心虛,神情坦然:“我們之間有點誤會,不過已經解釋清楚了。”
“行吧。”甯迦漾似是不感興趣,重新看向屏幕。
狗男人,有時間見青梅,沒時間回她消息。
裴灼灼望着她那張近在咫尺的精緻側顔,看了幾秒,唇角忽然浮上抹淡嘲,“甯小姐家教是否一向如此目中無人,隻顧自己,不顧旁人感受。”
甯迦漾微微側眸。
卻見裴灼灼走近了兩步,嗓音越發輕了:
“你知道那些玫瑰對……他而言意味着什麼嗎?當年為了親自照顧這些玫瑰,他連續半個月手上全是傷痕。”
“就因為你個人的任性嫉妒,便為難他如今全部夷平。”
甯迦漾原本禮貌含笑的表情冷下來,“裴小姐,您哪位?我們夫妻的事情,不勞你操心。”
“商業聯姻罷了,甯小姐還真把自己當正兒八經的商太太了。”
裴灼灼話中嘲弄越發清晰,“他那種人眼界自小便極高,性情更是理智清醒堪比神仙,不會随便喜歡上一個花瓶女明星的。”
知道的還挺多。
甯迦漾眼底沁着涼意,睨着她似笑非笑:“裴小姐這樣眼界高的人都喜歡我這個花瓶女明星喜歡到我捂這麼嚴實還能一眼認出來,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裴灼灼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關注到了這兒。
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甯迦漾随意接通,順勢擡步打算離開——
誰知,忘了腿邊那立着的黑色紙袋。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