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故意加重呼吸,
讓他可以聽清楚。
今晚卻發現,
他還沒睡。
賀清奈張了張泛白的唇瓣,
喊他:“姜燎?”
姜燎對她的聲音格外敏感。
蓦地擡眸。
窗外灑進來的月光格外亮。
賀清奈清晰看到他布滿血絲的眼睛,
怔愣片刻:“你怎麼……”
難道是她的病情又嚴重了?
下一秒。
那人忽然走過來,一把将她抱住。
即便他情緒看起來不對勁,
但抱她時動作依舊很輕很輕,仿佛抱一個易碎的瓷器娃娃。
跟初見時那個肆意妄為的浪蕩男人完全不同。
甚至她的第一次時,
他都沒有憐香惜玉,
直到發現她是初次,才略略緩了緩,而後又放縱起來。
姜燎不知。
那夜他睡着後,她連續吃了三顆急救藥,第二天才能雲淡風輕地跟他出去玩。
賀清奈被他抱了許久。
自從姜燎以南城塌方新聞為線索,順藤摸瓜地找到她後,便一天也沒有離開。
無論她怎麼說,他們已經分手了,姜燎就是不承認。
死皮賴臉地守着她。
想到這裡,賀清奈原本撐在床上的手掌終于擡起,回抱這個男人。
不知道抱了多久。
男人沙啞至極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奈奈。”
“我們結婚吧。”
賀清奈纖細羸弱的手腕陡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