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奈纖細羸弱的手腕陡然僵住。
病房重新陷入近乎空洞的安靜。
幾分鐘後。
女孩推開男人的懷抱。
微涼的指尖輕觸碰他的面龐,依舊是那副清冷病弱的美人相,說出的話卻認真極了:“姜燎,如果我能活過25歲,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姜燎對上她那雙如琉璃剔透的眼眸,頓了許久。
薄唇才艱難溢出兩個字:“不、好。”
一點都不好。
想到賀清奈劇本裡的結局。
姜燎閉了閉眼睛,緩緩睜開,再次凝視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賀清奈,無論你能活多少歲,都是姜燎此生唯一的妻子。”
賀清奈睫毛低垂,不再看他:
不好。
一點都不好。
**
清鶴灣,主卧房間隻開了盞昏黃的小壁燈,
偌大水床。
甯迦漾躺在男人腿上,任由他用冰毛巾給自己敷眼睛。
白色毛巾蓋在眼睛,隻露出精緻漂亮的下半張臉,烏黑長發迤逦鋪散在床沿,透着股子病嬌的慵懶。
“商懶懶。”
女人又倦又軟的聲音響起。
商嶼墨垂眸看她,嗓音清清淡淡:“說。”
甯迦漾濕潤的紅唇扁了扁,有點委屈:“你兇我?”
雖然看不到,但能感受到男人的冷淡。
商嶼墨長指順着幫她敷眼睛的眼尾,滑過纖細脆弱的脖頸,最後抵在脈搏跳動的位置,“你為了别的男人哭,我該開心?”
女人沒說話。
這樣僵持了半分鐘後。
甯迦漾柔軟雪白的指尖逐漸往上,摸索着鑽進他指節縫隙之間,是十指相扣的姿勢。
才慢慢坐起身。
眼睛上搭着的濕潤毛巾沿着精緻鼻梁掉落。
瞬間露出那雙水波潋滟的桃花眸。
眼尾飛了抹绯色。像是桃花瓣落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