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頁)

甚至于那些往日裡對他畢恭畢敬,一口一個“傅導”叫得無比親熱的劇組工作人員,現在也都找各種理由推脫。

整個行業,宛若一夜之間,都對他關上了大門。

一位我們共同的朋友給我打來電話。

說傅斯年那邊情況不太好,已經有投資人撤資了,他現在四處找人借錢。

我隻輕笑回答:“是嗎?與我何幹?”

朋友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沒再多說什麼。

在圈内碰了一鼻子灰後,傅斯年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父母身上。

他大概覺得,憑着父母多年積累的人脈和關系網,總能找到一些願意雪中送炭的叔叔阿姨。

然而,他再一次失望了。

他父母開始聯系那些平日裡走動頻繁、關系看似親近的老朋友,希望能為兒子的項目拉到一些資金支持。

結果卻發現,這些所謂的“老朋友”“關系好”,絕大多數都是看在安家,看在我安瑤的面子上,才與傅家維持着表面的熱絡。

如今我和傅斯年鬧翻,他們避之不及。

他們要麼直接拒接傅家父母的電話,要麼就是含含糊糊地敷衍幾句,找各種理由推脫。

一次次的拒絕,一次次的冷遇,讓傅斯年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資本的力量和現實的殘酷。

沒有了我安瑤的支持,即使他有再強的能力,也寸步難行。

媒體持續追蹤報道傅斯年的窘境,昔日風光無限的金牌導演如今狼狽不堪,成為圈内談資。

對于這一切,我漠不關心。

我的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公司新電影項目的制作上。

沒有了傅斯年的幹擾,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着。

甚至,比我預想的還要更加順暢。

9

一個月後,關于傅斯年的消息,已經從娛樂版逐漸蔓延到了社會新聞版。

傅斯年新成立的工作室拖欠員工工資。

照片裡,他那間租來的工作室大門上,被貼滿了催款通知單,紅色的油漆字寫着“欠債還錢”。

更有人拍到,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直接堵在了工作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