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瘸着腿跳過來,把我的手狠狠攥着,我不由得痛呼出聲。
溫玉安眼中翻湧着恨意:
[痛就對了,記住這是你欠我的!若不是你貪慕侯府權勢,此刻該站在我身側的是柔兒!]
是嗎?可惜你的柔兒自你癱瘓後就再也沒有來看過你。
我看着眼前的溫玉安,直覺他可悲至極。
反手在他陽陵泉上一紮,他小腿一麻跌回床上,我趁機迅速下針,心中暗自松口氣。
他居高臨下地盯着我,眼中翻湧着情緒:
[宋枝,你别以為治好我,就可以趁機讨要名分。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心機深沉,貪慕虛榮的女人!]
我頭也不擡,手既穩又準,解釋過太多次,已經無所謂了。
等他好了,我就可以離開了。
2.
謝夫人從佛堂邁出,高興得快要哭暈過去。
謝懷恩能走路的消息一天之内就傳遍京都,謝府籠罩了五年的陰霾終于散去。
來道賀的人踏破門檻,冷落了五年的門庭開始熱鬧起來。
我默默收拾着包裹,扯動了手上的傷口,疼得鑽心。
[姑娘啊,你怎麼還在這裡,大家都在前院讨賞,今天侯爺和老夫人高興,人人都得了賞賜呢!]
我将染血的繃帶換下,人人都有賞賜嗎?可偌大的侯府,沒有人通知我。
阿梨是個熱心腸,非要拉着我去前院:
[連我們灑掃丫鬟都有厚賞,你這個最大的功臣怎麼少得了。]
她一邊拉着我,一邊碎碎念,可是謝懷恩的小厮卻突然闖了進來。
阿梨愣住,一拍腦袋:
[瞧我真笨,姑娘哪能和我們一樣,你又不是丫鬟姑子,賞賜一定是單獨給你送來了,是吧,阿福?]
她回頭笃定地看着阿福,阿福面色難看地看了我一眼,為難地開口:
[侯爺命我告訴姑娘,今日喜宴貴客衆多,讓姑娘靜下心抄寫佛經,不要露臉……讓他為難。]
阿梨笑容瞬間頓住,有些抱歉地看着我,怪自己不該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