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機突然震動幾下,許霧發來了兩條消息。
“時野哥,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我勉勉強強原諒你了。”
“哼,你要是以後再為了那個黃臉婆讓我滾,我就永遠不理你了!”
消息發過來之後,過了幾分鐘她才各種道歉。
“哎呀,願枝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把本來要發給時野哥的消息發給你了,你就當做沒看見吧!”
姜願枝笑了,一點點擦幹臉上的淚水,将手機收到了口袋。
帶着滿身霜寒回到家裡,周時野急得要命,連忙擁了上來,緊緊将她扣在懷裡。
“枝枝,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天一夜。”
他不停地檢查着她全身上下,确認她有沒有受傷,眼裡還寫着顯而易見的焦急和緊張。
姜願枝木着一張臉,直勾勾地盯着他深邃的眼睛。
“你讓全市的警局都不準接我的案子,你能不知道我去哪兒了嗎?”
周時野怔了一瞬,随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枝枝,這點小事沒必要鬧得這麼大,許霧還是個小姑娘,要真是背上點罪,到時候我兄弟那關也過不去。”
許霧做錯了事情沒有任何處罰,難道她爸媽留給的玉镯被摔碎,就是她活該嗎?
姜願枝的眼裡盡是絕望。
他卻沒察覺異樣,一直溫聲安慰她:“你放心,你的玉镯我一定會修好的,我去找全天下最好的修複師,保證一定能恢複如初,我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她不由得冷笑一聲,“回不去了,再怎樣修複,也回不到過去了。”
無論是這個玉镯,還是他們這段感情。
周時野察覺出她的意有所指,心頭猛地一跳,下意識緊握住她的手,卻被她不着痕迹地躲開了。
一連幾天,姜願枝都情緒淡淡。
她沒再提過玉镯的事,好像已經走出來了,又好像從未過去。
之前那件婚紗被許霧穿過了,周時野帶着姜願枝重新來到婚紗店挑選婚紗,想讓她心情好一些。
“枝枝,你看這件魚尾裙擺的婚紗,穿在你身上一定很美。”
他極力調動着情緒,但她卻依舊反應平平,甚至連頭都沒有擡。
“嗯。”
冷淡的聲音如一盆冷水澆在他的心頭,周時野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滞,片刻後才再次讨好道:“那就這件吧,和你之前那件有些像。”
“你決定就好。”
姜願枝沒有多給那件婚紗一個眼神,目不直視地往外走。
周時野卻不死心,繼續抓住她的手,
他抿了抿唇,勉強維持住溫和的笑容,“枝枝,我帶你去婚禮現場看看好不好?整體都重新布置過了,你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