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勉強維持住溫和的笑容,“枝枝,我帶你去婚禮現場看看好不好?整體都重新布置過了,你一定會喜歡的。”
說完,他連忙帶着她上了車,往婚禮現場駛去。
無數從國外空運過來的鮮花散發着芬芳,數不勝數的粉白氣球飄在半空,看起來浪漫至極。
但推開大門,卻看見了一個意外之客。
周時野眉頭微蹙,冷冷地問:“許霧?你來這裡做什麼?”
許霧連忙站起身來,紅着眼委屈道:“願枝姐,時野哥,上次玉镯的事情是我錯了,我在這裡向你們道歉。”
“我今天來這裡,就隻是想在你們結婚之前,多為願枝姐做點事情,就當是我贖罪了。”
她眼圈紅紅地望着姜願枝,委屈巴巴地,看上去倒真有幾分認錯的意味。
姜願枝盯着她,不知道她究竟又想做什麼。
然而,許霧卻當她是默認原諒了,眼淚瞬間收了起來,随手拿起一旁的手拉彩帶禮花。
“願枝姐,時野哥,這是我為你們準備的禮花,提前祝你們新婚快樂!”
說着,她确認了方向無誤後,對着姜願枝拉開禮花。
砰的一聲,原本應該有無數彩帶炸開,紛紛揚揚灑落在姜願枝身上。
然而,伴随着那聲巨響,裡面灌滿的硫酸炸開,齊齊朝着她的臉潑過來。
“啊!”
姜願枝瞳孔放大,下意識側身用手臂護住臉,猛地往後退去。
可噴射的速度太快,刺啦一聲,一股強烈的灼燒感朝着她的手臂襲來,疼得她五官都皺成一團,冷抽了幾口氣,唇瓣都咬出血痕了,鑽心的疼讓她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她用來遮擋的手臂被硫酸灼燒得厲害,一大片模糊的血肉,看起來觸目驚心。
“枝枝!”
周時野臉色大變,連忙扶住姜願枝,望向許霧的眼底一片愠怒。
“許霧!你到底在幹什麼!”
他發了怒,周身壓抑的氣勢幾乎讓許霧喘不上來氣。
許霧磕磕絆絆地解釋:“我……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準備的明明是普通禮花,為什麼會噴出硫酸啊。”
然而,她的眼裡卻沒有多少慌亂,反而心裡還有些滿意現在發生的一切。
她努力擠出幾滴眼淚,泫然若泣地拽着周時野的衣擺,“時野哥,你要相信我啊,我怎麼會害願枝姐呢?”
“滾開!”他盛怒至極,一把甩開她的手。
姜願枝疼得渾身冷汗,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晃了幾下,最後暈了過去。
“枝枝!”
周時野連忙将她打橫抱起,飛快朝着醫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