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援朝笑了笑,轉身往回走,這時白一刀突然從後面沖過來,我一陣大驚,這小子竟然玩陰的!
“小心後面!”我叫道。
白一刀已經紅了眼,跳起來,想從後面勒死王援朝。
王援朝直接一記回旋踢,把白一刀踢出一米多遠,一屁股墩坐到地上,我仿佛聽見屁股摔裂的聲音。
警察們趕緊沖上去,白一刀坐在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他罵道:“你們出手傷人,我要告訴我爸,叫你們全部吃不了兜着走!”
王援朝一臉不在乎,慢吞吞地從煙盒裡抖出一根煙,點上。
“你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嗎?”王大力說道:“自己找碴被人揍了還要找老爸,你老爸好像不在,要不要現場認一個,我可以勉為其難地答應你這個要求。”
“兔崽子,我弄死你!”白一刀惡狠狠地說道,站起來對身邊幾人道:“他們出手傷人,你們都看見了,薇薇,你都看見了吧?”
警察們猶豫了一下,紛紛點頭,我心想這幫人簡直是欺人太甚。
白一刀自以為找回幾分臉面,整整衣領,得意洋洋地說道:“等着瞧吧,我管你們是廳長派來的,還是部長派來的,有你們好看的!”
我冷笑一聲:“虧你還是個警察,人證是靠不住的,關鍵還是得靠物證。”
說完,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剛剛白一刀向我們挑釁的那段話,我用手機一字不落地全部錄了下來。這也是從秦法醫那裡學到的人生經驗,對付這種小人,留下物證比什麼都好使!
我按下播放鍵,把錄音回放了一遍。
白一刀那張臉慢慢由紅轉青,然後變得毫無血色,我笑道:“破壞團結,惡意誣陷是什麼罪名,白老兄,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白一刀一時語塞,結結巴巴地說道:“惡意誣陷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又有證據?”
“是啊,你剛才企圖栽贓我們的話我也錄下來了。”我說道。
這完全是唬他的,其實這段話我沒有錄。
黃小桃噗嗤一聲笑了,低聲說道:“宋陽,真有你的,我真想送你個綽号——‘錄音狂魔’。”
“别别,這綽号太難聽了。”我連連搖頭。
白一刀氣得嘴唇都青了:“你你你你……你想怎麼着?”
“道個歉吧,這事就算完了。”我說道。
“你休想!”白一刀瞪圓了眼睛。
“那咱們就走着瞧吧!”我對黃小桃等人揮揮手:“我們走吧。”
剛轉身要走,白一刀突然叫住我們,他走過來,猶豫了半天說道:“剛剛是我不好,多有得罪,别往心裡去。”
“你爸沒教你怎麼道歉嗎?說對不起!”我正色道。
白一刀緊緊咬了下嘴唇,對着王援朝彎下了腰:“王教頭,對……對不起。”
“這還差不多,行了,浪費這麼多時間,我們去驗屍吧。”我說道。
回去的路上,王大力興奮地說道:“哎,陽子,你剛剛好霸氣啊,跟平時的你完全是兩個人。”
“過獎過獎!”我謙虛道:“對付這種人,你越客氣他越是蹬鼻子上臉。”
“哈哈,這小子先被王叔教育了一頓,然後又被你教育了一頓,夠他好好反省一陣子了,這出戲真是太精彩了。”王大力說道。
我們一行人走向停屍房,白一刀大概是咽不下這口氣,半路溜号了。我手上有特别調查令,可以全權調遣專案組的人手,名義上他歸我管,開小差這件事我完全有權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