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3頁)

    寥組長冷冷地看他一眼,命令道:“把他的佩槍和警官證取出來!”

    白一刀的雙手被拷在身後,他拼命扭着肩膀掙紮反抗,叫嚷着:“你們這是濫用職權,寥組長,你倒是說說,我犯了哪一條法律,讓我給我爸打個電話!”

    我說道:“你難道自己不清楚,這是什麼東西嗎?”

    白一刀定定地看着我,好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下來,任由同事們拿走他的佩槍和警官證。

    等白一刀冷靜下來之後,寥組長給他倒了一杯水,讓他交代一下怎麼認識餘軍的,白一刀沮喪地說:“我跟他也隻是泛泛之交罷了。”

    原來三個月前的案子發生之後,白一刀正好被派去詢問餘軍,當時餘軍請他幫助做一件事情,餘軍說警方從死者家裡拿走了一樣工藝品,是死者從他那裡借去玩的,就是這隻貓。餘軍說這東西對他來說挺重要的,可他又拿不出證據證明,現在死者全家都死了,按照司法流程,這種無主的證物等過了期限之後會被法庭自行處理。

    白一刀參與破案時見過這隻貓,餘軍描述的每個細節都和它一模一樣,看來這東西是餘軍的沒錯,白一刀便答應了下來。

    于是餘軍準備了一個假雕塑,讓白一刀去證物室調下包,當時白一刀也沒有多想。

    哪知後來從我這裡聽說,那隻貓就是詛咒殺人的工具,白一刀害怕得不得了,就打電話質問餘軍,這時餘軍剛剛被我們問過話,知道自己已經被警方懷疑了。

    餘軍說,他跟白一刀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麼白一刀再幫他一把,要麼大家一起玩完!

    白一刀害怕丢了工作還進監獄,隻好答應。餘軍讓他去那個居民樓等他,在樓道裡兩人見面,白一刀帶上‘渡财靈貓’,就找了家賓館藏起來,沒想到寥組長馬上就帶人來了。

    他叙述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他,白一刀說的情況基本屬實,看來他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卷進來的,并非有心協助兇手。

    但有個地方我感覺他沒交代清楚,就問道:“你當初為什麼要幫餘軍偷證物?”

    白一刀滿不在乎地說道:“沒有為什麼,我這人就是好交朋友,講義氣!”

    我說道:“盜竊,銷毀證物是什麼罪,你身為警察不知道嗎?”

    白一刀一臉的茫然:“還有這罪?你編的吧!”

    寥組長萬分痛惜地搖頭歎息:“小白,你真糊塗啊!毀滅僞造證據罪,輕的三年以下,重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你是在自毀前程啊!還不說實話。”

    被寥組長這麼一吓唬,白一刀緊咬着嘴唇,終于說道:“餘軍是薇薇的小姨夫,等以後我跟薇薇結婚了,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這個忙我能不幫嗎?”

    衆人一陣大驚,我察言觀色,斷定他說的是實話。

    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黃小桃一巴掌打到白一刀臉上,把其它人吓壞了。黃小桃把白一刀拎起來,惡狠狠地說道:“如果不是你幫了他這個小忙,現在這一家三口就不會死了。你不但調包證據,知情不報,還繼續助纣為虐,你良心不痛嗎?”

    白一刀流出淚來,哭喪着臉道:“大姐,我真的不知道罪名這麼重,我警校隻念了半年,是我爸托關系把我插進去的,知道這玩意是兇器之後,我他媽害怕死了,我還能怎麼辦?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說着,白一刀垂下腦袋,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平時那股神氣勁兒蕩然無存。

    我不禁有點同情他,他自始至終都是被餘軍利用,然後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

    白一刀一直蹲在地上哭着,說要給他爸打個電話,但沒人理會他。

    寥組長歎息一聲,叫人帶他先回警官局。我把那隻‘渡财靈貓’拿在手裡打量着,把耳朵貼在上面去聽,并用手指輕輕敲打,我聽見雕塑内部有一些東西,好像是一具屍體。

    不過靈貓體積不大,裡面能放的肯定不是人的屍體,大概是一具貓屍。

    我把這個發現告訴黃小桃,她建議道:“要不打開來看看?”

    “不行,這東西詭異的很,還是不要動它為好。”我把它包起來交到寥組長手裡:“寥組長,你去找家醫院,用X光照一照裡面有什麼。”

    “行,我這就叫人去辦!”寥組長點了點頭。

    我們離開賓館,因為人比較多,怕電梯超載,寥組長、王援朝和王大力先坐電梯下去了,我和黃小桃等下一趟。

    黃小桃問道:“下一步該怎麼辦呢,我們該怎麼證明這東西有殺人的能力,總不能找個活人來實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