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這個留學生來到南江市,和秦露發生了關系,還說自己信用卡被凍結回不了國,秦露把自己幾千塊生活費全給他了。
沒想到這個留學生是個禽獸,隻想玩遍中國女人,拿錢走了之後就再無音信。秦露悲憤不已,發了許多郵件都石沉大海,她覺得自己被騙了貞操和感情,沒臉回家見父母了,于是就自尋短見了。
知道真相之後,秦大叔悲恸萬分,用他自己的話說,當時那兔崽子要是在面前,他上去就把他的脖子扭斷了!
秦大叔發動家裡所有人去找這個兔崽子,皇天不負有心人,原來這人名叫鄭在鎬,就在南江市一所大學讀書。秦大叔很想宰了這個棒子,用他的腦袋祭奠女兒,可是他知道殺人犯法,于是想了一個最好的報複手段。
年前的一天,鄭在鎬從學校出來,埋伏在一輛面包車上的秦家人把他拖上車,強行帶到這裡。鄭在鎬一路都在用棒子語叽哩呱哇地說話,但他們也聽不懂,權當作畜牲在叫喚。
他們把鄭在鎬關在柴房裡,然後開始準備一場婚禮,除夕晚上,他們強行給鄭在鎬穿上新郎官的衣服,逼他和新娘打扮的秦露拜堂成親,然後一起封進棺材裡面,擡到山上去埋了。
整個過程中,鄭在鎬吓得快要瘋了,不停地乞饒。
秦大叔并沒有真的打算要他殉葬,棺材沒有釘釘子,而且上面隻蓋了一層薄薄的土,他完全有能力自己逃出來。
這樣做就是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别再幹這種欺騙感情的事情!
說到這裡,秦大叔突然站起來,将雙手遞了過來:“既然你們已經找上門了,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把我铐走吧!”
孫冰心小聲說道:“宋陽哥哥,這女孩真是太可憐了,我看算了吧!”
我就是想铐他,也沒手铐啊,便說道:“照你這樣說,秦露的墳會被打開,你們重新埋了嗎?”
秦大叔神情一變:“埋……埋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會緊張,說道:“那帶我們看看!”
秦大叔點點頭:“行,我這就帶你們去。”
我們來到那座山上,山上有不少墳包,被荒草掩蓋,我看見山上有許多槐樹,随口問了句:“棺材是用什麼木頭做的?”
秦大叔解釋道:“就是這座山上現砍的老槐樹。”
果不其然,這就是鄭在鎬的死因。
我們來到一個新墳前,秦大叔說道:“這就是小女的墓!”
我盯着那座光秃秃的墳包歎息道:“這種埋法,人是逃不出來的。”
秦大叔說道:“當時沒有蓋這麼多土!”
我望了他一眼,狐疑地問道:“是嗎?”
孫冰心在旁邊道:“宋陽哥哥,看來這真的不是一起謀殺案,對秦大叔網開一面吧!”
我摸着下巴思考,雖然一切都能對上,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當時土埋得很淺,故意讓鄭在鎬逃出來,這樣做的風險還不如把他活埋掉。他跑出去肯定會報警,到時候綁架,限制人身自由等一系列罪名,加上被害人又是外國人,秦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說道:“打開棺材看看!”
秦大叔連忙拒絕:“不行不行,小女剛剛下葬,不能驚擾,棺材裡真的隻有她一個人。”
我堅持要開棺,秦大叔死活不同意,他甯願現在就被铐走也不願意開棺,而且翻來覆去重複一句話——“棺材裡隻有她一個”。
一個人撒謊的時候往往會反複強調事實的反方向,比如偷了錢的小孩會反複說我真的沒拿櫃子上的錢,秦大叔的這句話讓我不禁有點起疑,我試探性的問道:“難道棺材裡面埋了兩個人?”
秦大叔恐慌地說道:“沒有那種事,真的隻有一個人!”
我笑道:“你不肯說,我們就去問鄭在鎬,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情況恐怕對你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