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注意到我的目光立即轉身就跑,如果他不這樣做,我反而不會起疑。
“站住!”我喝斥一聲,急忙追上。那人速度飛快地消失在小區入口處,當我沖到那裡時,看見王援朝走了進來,我問道:“王叔,看見一個人跑出去了嗎?”
“沒有!”王援朝搖搖頭。
我一陣懊惱,王援朝這時候說道:“你讓我調查的事情查到了,要聽聽嗎?”
我點點頭:“等一下,把人都召集過來一起說吧!”
我和王援朝回到那棟樓外面,警方正在清理現場,我把黃小桃和宋星辰叫了出來,聽王援朝叙述。
原來爬旗杆摔死的保安賈某,據同事反應他最害怕狗,小時候他被一條野狗咬過,傷口感染發燒,家人以為是得了狂犬病,折騰了近一個月,花掉了一萬元的醫療費,這事他印象很深,所以長大之後怕狗怕得要死,平時在路上看見狗就繞着走,連吉娃娃都害怕!有一次他上班快走到單位,隻有一百米距離,突然看見路上有人在溜一條哈士奇,他吓得打了一輛車走完這一百米的距離。
聽到這裡,衆人都驚訝地交換了一下視線。
接着是把自己藏在水箱裡淹死的保安李某,他小時候家裡失過火,當時他母親抱着他躲在放滿水的浴缸裡躲過一劫,不過李某沒賈某那麼神經質,頂多平時在防火問題上比較較真。
最後是剖腹而死的保安張某,他曾經食物中毒,被送到醫院洗胃灌-腸才搶救回來,差一點就一命嗚呼,這件事他也經常向同事說起。
王援朝講完之後,現場一陣沉默,我嘴角微微翹起:“看來沒錯了,這些死者都在幻覺中經曆了自己最恐懼的回憶,也許是被放大十倍百倍的。”
“簡直就像《盧浮魅影》裡妖怪的能力一樣。”孫冰心心有餘悸的道。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打開一看,道:“小周告訴我化驗結果出來了,三名死者血液裡的腎上腺素和膽囊素遠高于正常值。”
黃小桃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藥品?暗示?對了,宋陽,我記得你的眼睛也可以讓人産生恐懼,這裡面有什麼共通之處嗎?”
我朝宋星辰看了一眼,他微微搖頭,示意我不要說出來,我隻好岔開話題:“不好意思,我這雙眼睛的秘密不能随便說……我幹脆就事論事吧,我覺得兇手有某種手段能夠瞬間喚起目标強烈的恐懼感,同時暗示對方聯想到自己最害怕的東西,這應該不是吸入性的藥物。”
“為什麼?”黃小桃問道。
“因為兇手必須單對單,假如是毒煙或者毒粉,他完全不需要這樣做。”我解釋道。
“就像李文佳的眼睛一樣,單殺無敵!”
黃小桃這句話讓我起了一個寒噤,可能是喚起了恐怖的回憶,她也哆嗦了一下。
難道,這次又是一隻眼睛?!
王援朝警惕的問道:“那個瘋女人,當年真的瘋了嗎?”
這句話在我們中間引發了巨大的震動,黃小桃說道:“王援朝,你覺得她當時是在裝瘋?”
“我曾懷疑過,你們不覺得她瘋的時機太巧了嗎?當時至少有十來把狙擊槍對着她,外面重重包圍,她的下場要麼是被當場擊斃要麼被捕,可是她竟然瞬間瘋了。”
一陣惡寒掠過我的後背,李文佳智商極高,說她是個天才都不過分,我竟然沒考慮過這種可能性。
黃小桃問道:“李文佳死後是被火葬的嗎?”
王援朝搖搖頭:“沒有,她生前簽過捐獻遺體的協議,她現在應該躺在南江市醫科大的試驗室裡。”
黃小桃一字一頓地咬牙道:“我們去看看,這個瘋女人究竟是死是活!”
我擺擺手:“等下,我還有些問題要問館長夫人。”
剛剛我思考了一下,館長和小王被殺的理由,想到了一種,毫無疑問他們的死應該和館内的那隻眼睛有關。
我們找到館長夫人,我問道:“不好意思,還有一個問題想問您,館内展出的那隻眼睛是真的嗎?”
館長夫人愣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可以發誓,這全是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