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衛生間裡看到了一些灰燼,已經粉碎,看不出上面的字。我用手摸了一下灰燼,中間還有一些餘溫,我說道:“看來這幫人剛剛離開。”
封天集團,果然狡猾,一發現自己暴露了便立即轉移。
這時,外面的飛虎隊突然大喊一聲:“什麼人,站住!”
我和黃小桃沖出來,隻見一個穿着緊身衣的身影飛快跑過,飛虎隊鳴槍示警,但那身影毫不停滞。她十分狡猾地插到警察中間,飛虎隊怕開槍傷到自己人,剛剛舉起的槍又放下。
我用洞幽之瞳捕捉到了她一瞬間的身影,那身緊身衣勾勒出一段曼妙的身材曲線,我的心跳一陣加速,是她!
神秘人的下一個動作更讓我确認她是血鹦鹉,隻見她揚起右手,手上像撲克牌一樣攤開一排飛标,揚手一甩,便有幾個飛虎隊員慘叫着倒下。
血鹦鹉似乎看出來飛虎隊員都穿了防彈衣,飛标十分狡猾地射在他們腳面上,令他們失去行動力。
得手之後,血鹦鹉沖向一條走廊,刀神神速地追趕上去。當我跟過去時,看見兩人在黑暗中交手,血鹦鹉的武器是兩隻飛标,半空中盡是兵刃相交的火花。
畢竟姜還是老的辣,交手不到十個回合,刀神一腳踢在血鹦鹉身上,她向後趔趄一步。
“妖女,看你往哪跑!”刀神的語氣裡壓抑着憤怒,上次他被血鹦鹉捅了一刀。
血鹦鹉一直退到窗戶邊,突然把面罩揭下來,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帶着淚痕,用手捂着自己的腹部幽怨地說道:“你難道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嗎?”
看到她被打哭了,我的心竟然一陣刺痛,五秒之後,刀神才開口:“你簡直是在污辱憐香惜玉這個詞。”
血鹦鹉突然咧嘴一笑,手掌中多了一個雞蛋大的球,往地上一擲立即煙霧彌漫,她笑道:“不解風情的老頭子。”然後是玻璃破碎聲。
“小心有毒!”刀神用鬥篷扇開煙霧,那煙隻是嗆人,倒沒有毒。
等煙霧散盡,我們發現玻璃被打碎了,窗戶框上抓着一隻鐵爪,後面延伸出一段登山繩,血鹦鹉的身影飛快消失在黑暗中。
刀神懊惱地向牆壁打了一拳,轉身走了。剛剛不僅僅是我,連他也受到了血鹦鹉的欺騙,雖然事後想想很可笑,但隻要是男人,面對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真的很難下的去狠手。
梁警官和黃小桃趕來,問怎麼了?我如實告之,血鹦鹉的性格向來是單獨行動,這裡死掉的喽羅應該不是她的手下,否則她沒必要多此一舉地在這裡現身。
梁警官問道:“屍體要看看嗎?”
“看看吧!”我點點頭。
這些屍體的死亡時間都在一小時以内,不少人手上還握着打開保險的手槍,我在他們身上并沒有搜到什麼東西,手機、錢包等物都沒有,大概是被人清理過。
我脫下一名入侵者的鞋仔細察看鞋底,然後又看看另一個人的,兩人鞋底都沾着灰色的粉末,我仔細辨認一番,說道:“好像是水泥!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石灰粉。”
“看來他們在一個施工現場呆過。”黃小桃分析道。
我取了樣讓孫冰心拿去化驗,看看還有什麼遺漏。
我們随即回到警察局,留下一批人善後,負傷的警員也和我們一起回去,他們腳上的傷勢都無大礙,隻是可能需要休養幾天。
孫冰心連夜化驗,死者鞋底的成分除了水泥和石灰,還有大量的鹽分,是未經提取的自然鹽。
我立即反應過來,是海水!
這時梁警官提着一大包宵夜進來,道:“你們大陸警方都這麼拼的嗎?淩晨三點了,吃點宵夜休息一會吧。”
他一樣樣拿出食物,有飲料、炒面和煎餃。我雖然很餓,但更主要的是困,這兩天就沒怎麼睡好,腦袋都有點蒙,孫冰心和黃小桃也是哈欠連連。
不過成為警方顧問以來,我的身體早已适應這種疲勞的生活,我把化驗結果告訴梁警官,問道:“澳門海邊有沒有正在施工的地方?”
梁警官道:“這個我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現在各部門都下班了,明天一早我讓他們查,今晚再熬夜也沒什麼必要,我看大家早點休息吧。”
裝着心事,這天晚上我睡得不是很踏實,隔日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眶都是酸的,全身酸脹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