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猜測，她是抄襲。
可考場上，能那麼容易抄嗎？
難道，她真有物理天賦？
宋淮一言不發站起身，朝容遇走去，站在她身後，看到她正在紙上寫寫畫畫，竟是物理學一組特别複雜的公式，她唰唰寫下一組數據，幾乎不用思考就算出結果，然後劃掉，重新算……
感覺頭頂多了一道陰影，容遇皺起眉，她擡頭看去，對上了宋淮的眼睛。
宋淮開口：“你也對這方面感興趣？”
容遇指了指旁側禁止交談的提示牌。
宋淮抿緊唇。
以前容遇剛回容家時，天天黏糊糊跟在他身後，隻要他同她多說一句話，她都能開心許久。
這會，他主動搭話，她竟這麼冷漠。
見他還站着不動，擋住了光線，容遇看向腕表，午休也差不多結束了，她合上書本，起身走出圖書館。
宋淮跟上去。
走出去後，他正要繼續追問。
就見前方，二十班的數學老師，吳素走了過來：“容遇，有沒有時間聊一聊？”
容遇點了點頭。
她以為，吳素是想讓她幫忙進一步演算抛物線的收斂性。
卻聽見吳素笑着開口：“三天前我向學校提交了辭呈，今天下午就正式離職。”
容遇擡頭：“吳老師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數學是我畢生的追求，一直想寫出一篇驚世論文，正式邁入數學界，事實證明，我的能力配不上我的野心，而且，因為我的心安定不下來，也沒辦法擔起一個老師該承擔的責任，對學生來說非常不公平。”吳素面容還算平靜，“我申請了普林斯頓大學深造名額，打算出國學習個幾年，等學有所成後，再回來繼續研究抛物線收斂性問題，希望到那時，容遇同學能不吝賜教。”
容遇伸出手：“那我就等吳老師學成歸來了。”
吳素握住她的手，笑起來。
遠處，宋淮看到這一幕，向來寵辱不驚的面容上，浮現出了幾分錯愕。
容遇一個學生，竟能平等的與老師握手？
隐隐約約，似乎感覺，吳老師跟容遇說話時，帶着些微的尊重？
老師對學生尊重？
應該是他想多了。
下午上了一節課後，宋淮聽說，二十班數學老師離職了。
大家都說，吳素老師是被闵教授看中，中，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種亮眼。
“她身上穿的……”麗薩開口，“這不是Noir家上季度推出的裙子嗎？”
這條裙子，看着簡約，其實一點都不簡單，高檔面料，并非普通白色，十分亮眼，裙子裁剪有巧思，能完美勾勒出身體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