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十幾年前跑了,爸爸天天家暴拿他出氣。
他何其無辜?
憑什麼要承受父母雙方的情緒?
秋桑死死掐着掌心。
她拼了命的讀書,拼了命的工作,拼了命的存錢,是為了擺脫過去的噩夢。
好不容易熬出了頭,卻再度被噩夢纏上。
工作時,她遊刃有餘。
可面對過去的傷疤,她發現,毫無辦法。
紀宴亭開口道:“接下來秋桑會在海城留一段時間,你就先在海城一所初中當插班生吧,我來安排。”
魏旭摸出手機:“這位是言叔叔吧,我們加個好友。”
秋桑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她壓下情緒:“言亭你回去招待客人吧,我帶他去安頓下來。”
在紀宴亭打算接管紀氏娛樂後,秋桑就開始偶爾飛海城,在這邊租了一套公寓。
公寓不大,兩室一廳,有一個是書房,她收拾出來,聲音清淡:“這些天,你就睡這裡,我會聯系魏華接你回去。”
“我不回去。”魏旭看着她,“我對你沒什麼要求,給我報名,請補習老師,讓我能安安心心念書,就像當初,魏華供你讀書一樣。”
“還有,别給魏華打電話了。”他頓了一下,道,“在拿到你給的一百萬後,他再婚了,對,短短幾天就又娶了一個,後媽不接受我這麼大的繼子,你死了這條心。”
一大早,容遇下樓。
餐廳裡熱熱鬧鬧,老大老二老四老五都在,英寶和朵朵湊在一塊不知在說什麼。
這樣的家庭氛圍,讓容遇的心情也好起來。
“咦,我怎麼好像聞到了一股酸臭味?”
紀舟野聳動着鼻子。
湊近每個人身上聞了聞。
紀景川的身體忽然僵硬了一下。
他很敏感,同時也自卑,他剛從一個傭人的兒子,變成紀家四少爺,以前隻能在傭人那邊用餐,如今卻坐上了紀家主人餐桌,雖然換了一身行頭,但他不确定,是不是身上還殘留着屬于窮人的酸臭味?
紀舟野的鼻子湊過來的時候。
他渾身肌肉緊繃。
容遇冷冷掃向紀舟野:“想說什麼就說,别整這一出死樣。”
紀舟野湊到紀宴亭面前:“二哥身上的酸臭味,實在是臭到我了,快說,是不是有情況了!”
紀景川微不可察的松懈下來。
紀宴亭的俊臉一紅:“你怎麼知道我跟秋桑在一起了?”
“哇靠,居然真的談戀愛了!”紀舟野追問,“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能喊秋姐一聲二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