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以為是私生粉或者狗仔。
正要打電話報警。
盛辭遠一個激靈清醒了:“别報警,我們是容遇的朋友,在等她。”
他都快被折騰瘋了。
大哥一個想法,他就從京城火速趕到海城。
又從海城,大半夜趕回京城。
他的意思是,先回家,好好休息一夜,等容遇下班的時候,再約見面。
可他大哥犯病了,非得連夜找過來。
他和容遇的關系連朋友都算不上,哪敢深夜敲門。
他死死按住大哥要敲門的手,拽着大哥坐在樓道口,眼睛一閉就睡着了,再睜開,天亮了。
他連忙确認了一下大哥還在不在身邊。
還好,沒丢。
紀宴亭的新助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警惕的道:“你們在外面先等會。”
他開門迅速進去,飛快合上門,看向陽台上的容遇:“容小姐,外面有兩個人說要見您,您看看認識嗎,不認識我就報警了。”
助理拿起平闆,點開大門口的監控。
容遇早就起床了,坐在陽台上看了半個多小時的書了,她看向監控,神情崩裂。
盛清衍和盛辭遠,兩張俊臉擠在監控鏡頭前,精緻的發型亂糟糟,眉眼耷拉,昂貴的羊絨大衣皺成梅幹菜,活像被台風刮了一夜的流浪貓。
她還聽到盛辭遠在低聲叮囑:“大哥,這是别人家,進去了一定先換鞋,沒有主人允許不可以坐下,不可以亂看,更不能亂摸……”
盛清衍面上看不出任何起伏。
容遇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盛辭遠就九十度鞠躬,滿臉歉意道:“對不起容遇,我知道突然登門很冒昧,但我大哥有時候一根筋,要做什麼事,就一定得做,否則,他會出現嚴重的刻闆行為……真的太打擾你了……”
他一扭頭,看到自家大哥直勾勾盯着容遇。
盛清衍的視線極其專注,以至于周圍所有的聲音、光線、氣味都坍縮成一片虛無的背景——隻有容遇的輪廓清晰地浮現在他的黑瞳中央。
“大哥,這樣看人不禮貌。”
盛辭遠小聲提醒。
盛清衍好似從虛幻中回過神。
容遇開口:“你們一晚上沒休息吧,先進來洗把臉,吃個早餐。”
盛清衍動也不動。
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大疊黑白照片。
盛辭遠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