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雞湯可太好了。”
打鬧的時間過得極快,半碗雞湯下肚,我的身體也暖和了不少。
我與胖子是過命的交情,自然聊的東西也多,小到今天路邊看到了一隻小狗像我,大到二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臨近傍晚,胖子走了,他說這兩天他準備去約會去相親,我調侃他也學會生活了,他罵罵咧咧就走了。
晚上,我一個人百無聊賴玩着手機,門又被推開,瞎子帶着花進來了。
“你看,我就說他還活的挺好的吧。”
3
瞎子半開着玩笑,被花一記眼刀警告。
兩人還是和往常一樣的相處模式,花來到我的跟前詢問着我的近況。
我一五一十把醫生的話原原本本複述給了他,我看到他的眉毛皺了起來,本想開口安慰,下一秒他的電話就響了,他不得不起身離開接電話。
碩大的房間隻剩下了我和瞎子,我剛要說話,劇烈的咳嗽襲來。
這一次,我的咳嗽伴随着幾瓣花和血。
“吳邪,你……”
我從瞎子的臉上看到了擔憂和震驚,但我隻是把那幾瓣花藏了起來,接着擦去嘴角的血,動作娴熟,很顯然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瞎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漆黑的墨鏡下,他那雙眼睛死死盯着我,我們相顧無言。
直到門外響起皮鞋的聲音,他才堪堪作罷,恢複了原本吊兒郎當的坐姿。
我和花聊了很久,一向活躍的瞎子罕見地沉默了,直到花說有事要離開,瞎子才跟着站起來,在離開房間之前,瞎子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後離開了。
我不傻,我早就意識到了自己的病。
4
他們都以為我是肺炎複發或是别的什麼癌症晚期,甚至醫生都認為我是感染了什麼新型病毒,可我知道,那是不治之症——花吐症。
我擡頭望向窗外的那輪圓月,很美,也很大,可夜空中隻有那輪圓月,沒有星辰,圓月孤零零的,很可憐,很凄慘。
我以為那種病隻存在同人故事内,直到我從邊漠回來開始咳嗽。
起初,隻是咳嗽,胖子和我都認為是感冒。
胖子還出言調侃我真是個體弱多病的小可憐,然後兢兢業業成為了一名合格的男媽媽,開始強行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後來,咳嗽愈演愈烈,伴随着第一縷血咳出,胖子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趕忙聯系了花和瞎子,讓他們來為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