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吧……?”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摻雜顫抖,“兩、兩個人結婚是要領證的……你要是真的想讓我當你的婆娘,咱倆應該去鎮上領個證……要不然大家都不知道咱倆結婚了,是吧?”
馬屠戶聽後沉默了半晌,露出了難看的笑容。
“你果然腦子有病。”他冷笑道,“我找了媒人,也給了你老漢彩禮,媒人和你老漢都答應了,你憑啥子不答應?你不是上過大學有文化的嘛?書上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曉得不?”
“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感覺真是太可笑了,現在到底是哪一年?
我穿越回了古代嗎?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時代發展的有些過于迅速了。
這導緻在同一代人之間産生出了矛盾的割裂感,能跟上時代列車的人在變得越來越好,而上不去車的人卻永遠留在了過去。
我想起小的時候連接打電話都要去村子裡唯一的公社,而長大之後帶着一個巴掌大的手機就能「掃」平一切障礙。
而如今在同一個省份中,人們既能聽到「愛她就送她秋天的第一杯奶茶」的資本營銷廣告,又能聽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詭異古代思想。
隻能說,時代發展的實在太快了,有一些人不願意跟上時代的步伐,被遺棄在了陰暗的角落中。
“總之你拿了我的錢……這輩子就是老子的婆娘了。”他捏着我的臉說,“村子裡十六七歲的、長得好乖的女娃才值十萬塊,你莫要給臉不要臉。”
說實話,我真的被吓到了。
站在他的角度來看,這件事他不可能讓步。
作為村子裡有名的惡徒,如果真的有人願意把女兒送入虎口,也不可能五十多歲了還是光棍。
現在他花錢「購買」了我,并且不想退貨。
那我到底該怎麼逃脫?
這個人的力量遠在我之上,現在唯一的好消息是他沒有強暴我——
可這是早晚的事。
“那這樣吧……”我咬着牙說道,“我在成都有很多朋友,隻要有人發現我沒有回去就會報警,你讓我跟他們報個平安……總得讓人知道我結婚了吧?”
“咋子病的這麼嚴重……”馬屠戶的眼中慢慢露出了鄙夷的目光,“老子再講一次,我們已經是兩口子了,你是我的婆娘,曉得不?你嫁人他們報啥警?哪有人結婚報警的?”
“什麼兩口子……”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站在自己的邏輯上無懈可擊,完全聽不進去任何的道理,“你聽不懂我說話嗎?我腦子沒有病,我隻是不想在這個村子裡嫁人,不想嫁人也是病嗎?!”
馬屠戶聽後歎了口氣,他嘴巴裡的味道真的很難聞:“你不想在村子裡嫁人,難道想去城裡嗎?城裡有什麼好?那裡的男人靠得住?都知道你在城裡就是個告狀的,聽起來就苦命得很,以後你不用告狀了噻,家裡豬肉免費給你吃,你給我老馬家生娃娃,我保證不找其他婆娘。”
荒謬,簡直太荒謬了!
剛才那是什麼?
表白嗎?求愛嗎?
我給你豬肉吃,你給我生娃娃。
這到底是多麼荒唐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
他似乎是瘋了。
如果我繼續反抗的話,情況可能會不太妙,我一開始已經表明了拒絕的态度,如今不如先答應下來,保證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