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狗也懶洋洋地沖黑羊點了下頭:“晚上好。”
“你倆……”黑羊有點搞不清現在的狀況了。
“黑臉領導,您不認識我了?我「牆頭草」啊!”地鼠拍着自己的前胸非常自豪地介紹道,“那邊還有個加班狗。”
這一句話把黑羊氣得不輕:“好好好,你倆愛是誰是誰。”
地狗沒理會正在交談的二人,走進門之後沖着地虎有氣無力地點了下頭,然後走到一旁的沙發躺了下來,看起來眼皮有點耷拉,似乎馬上就要睡着了。
地虎和他對視了幾秒,被他的氣氛感染,随後二人一起打了個哈欠。
黑羊還以為今天根本不會有人再來光顧,怕賠錢虎面子上太挂不住,所以才進來坐會兒,沒想到老熟人又來了。
他思索了一會兒看向地虎:“你今天還請了他倆?”
“沒有。”地虎将塑料袋裝得滿滿登登,随後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但是你放心吧,昨天來過的人今天都會來的,而且比昨天隻多不少。”
黑羊感覺怪怪的,他慢慢走上前去盯着地虎的眼睛看了半天。
“你瞅啥?”地虎問。
黑羊聽後伸手一巴掌拍在了地虎碩大的腦袋上。
“哎!”地虎一下子來了火氣,“老黑你他媽瘋了?!”
“你才瘋了!”黑羊壓低聲音對他說道,“你自己聽聽剛剛的話像是你這個智障說出來的嗎?你見到他了?”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誰啊。”地虎的眼珠子從黑羊的臉上移開,非常不自然地看向天花闆。
“你他媽的不跟我早說!”黑羊接着小聲說道,“有必要連我都瞞嗎?這些食物是給羊哥的?”
“嗨……”地虎撓了撓頭,“被你發現了啊,還尋思讓你看看我多厲害呢。”
“你這突如其來的厲害實在讓我接受不了。”黑羊說道,“羊哥還跟你說什麼了嗎?”
“還要說什麼?”地虎思索了一下,“也沒啥别的了啊。”
“媽的……你這笨貓,「計劃」呢?!”黑羊壓着聲音,但看表情已經有點生氣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所有人的頭頂現在都懸着「刀」?你是唯一一個見到羊哥的人,為什麼不問他「計劃」啊?!”
“你他媽才是笨羊。”地虎也壓着嗓子說道,“羊哥沒有記憶了啊!我問他他怎麼會知道?”
“這……”黑羊也皺起了眉頭,“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自己制定計劃嗎?”
“不過……”地虎撓了撓自己的臉,說道,“羊哥說今晚還會來個人……估計那人知道點什麼?”
“還會來人?”黑羊聽後思索了幾秒,“你還叫其他人了?”
“沒有啊,我一共就叫了你和擺爛狗啊。”
此時的地鼠無奈地看了正在大聲密謀的二人,開口說道:“領導們,我看您二位那意思應該是要瞞着我倆的吧?”
“你擱那聽啥啊?”地虎問道。
“二位領導嗓門實在是太大了,我也沒處躲。”地鼠說道,“要不然你倆快别壓着聲音了,大大方方說出來吧,這樣您二位不累,我們聽得也舒服。”
“你滾。”地虎說道,“你别忘了自己是個「牆頭草」,我還沒把你當成自己人呢。”
地鼠聽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還是領導您睿智,跟着您這種睿智領導我心裡都有底氣了。”
二人正在說話間,房門接着被推開,一身傷痕的高大地兔又走了進來,他的表情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