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牌面不必說要赢過齊夏,就連陳俊南的「五條一」都比不過。
齊夏……赢了?
衆人的腦海中不禁冒出這個念頭,可這一回合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地猴從一開始便是一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神态,甚至跟齊夏單獨加注,又挑唆陳俊南押上性命,如今卻拿出這麼小的牌面,他到底在想什麼?
“猴哥,玩砸了?”陳俊南仰着下巴問道,“您是不是把這張「春分」看成「一萬個九」了?”
齊夏在此時坐直身體,靠在了椅背上,随後伸手摸了摸下巴。
是的,地猴給人的感覺非常奇怪。
這副牌就算變了規則也是用三張牌來「比大小」,無論使用哪種規則,他手上的這堆數字都不可能組成大牌。
地猴沒有說話,隻是輕描淡寫地環視了一下衆人。
見到衆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目光,他的嘴角微微揚了一下,輕聲說道:“各位,承讓,這局我赢了。”
“你……赢了?”
陳俊南第一個站起身來,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地猴面前的牌。
“猴哥,恕小弟愚鈍,您沒看錯牌吧?”陳俊南說道,“您這牌赢在哪兒了?赢在您這一臉尖嘴猴腮的表情上嗎?”
所有人都有些納悶地看向地猴的牌,腦海中的疑問同樣一大堆。
這個牌面為什麼會赢了?
地猴想要勝利一場并不容易,畢竟他的牌面要赢過場上的所有人。
就算更換規則,衆人的牌面也會紛紛組合成許多種不同的可能,五個人的牌面,竟沒有一種可以赢過地猴?
齊夏也在快速地思索着各種可能性。
為什麼「清明」和「春分」加上「春節」會是場上最大?
這副牌大在哪裡?
陳俊南見到地猴沒回答自己,慢慢坐回到了椅子上,他隻感覺一陣後怕,若不是齊夏剛才攔住自己,現在自己的命已經白白搭上了。
“肥馬骝!”喬家勁一拍桌子也站起身,“你是不是輸不起,故意騙我們的?”
“哦?”地猴冷笑一聲,“我不懂。”
“你這副牌明明是全場最小吧!”喬家勁說,“你是不是感覺自己要輸了,直接宣布自己赢了?畢竟這是你的「賭場」,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真的很抱歉。”地猴将自己面前的牌推了出去,“遊戲開始之前我就說過,不會出現「謊報」的情況。如果你們赢了我卻不認,那屬于遊戲違規,現在「玄武」就已經站在我身邊了。”
地猴的話擲地有聲,完全不像說謊。
齊夏也認為地猴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忽然編造一個謊言出來,這樣整場遊戲都失去了意義。
不僅是「朔望月」的牌面,甚至連桌面上一直都在發光的木盒子也變成了無用道具。
地猴站起身,将每個人面前的籌碼都拿走,這一局齊夏出了五顆「道」,其他人各出了三顆,地猴在一個回合便赢走了衆人十四顆「道」。
現在齊夏已經輸光,小程手中僅剩一顆「道」,其他人手中兩顆「道」,情況甚至比開局時還要糟糕。
但齊夏卻并沒有因為失去「道」而灰心,隻是不斷打量着地猴的牌,考慮着各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