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任何地方大家都可以理智地做出判斷——那就是拿命換任何東西都是虧損的,但在「終焉之地」偏偏不是如此。
“我建議讓王哥貢獻。”一個男人說道,“王哥「回響」了,咱賺了「道」之後下次可以分給他,要不然現在走了太虧了。”
“什……?”一個男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起來應該就是男人所說的王哥,“這他媽叫什麼話?萬一我死了也赢不了怎麼辦?我他媽白死了!”
“我有個建議……!”一個戴眼鏡的胖男人說道。
“什麼建議?你快說!”被稱作王哥的男人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焦急地問道。
胖男人推了一下眼鏡,一臉認真地說道:“人總共就四肢,那「生肖」說一條人命換一條肢體!咱們隻要貢獻四條人命,那就是必赢的局。”
“放你媽的屁!”王哥怒吼一聲,“老子以為你有什麼好主意呢,咱一共六個人進來,你準備讓咱死四個?”
齊夏看到不遠處的幾人頓感有趣,走到一旁找到了一個廢舊的木箱子坐了下來,靜靜地盯着衆人看。
由于地牛始終背對他,并沒有意識到他進入了自己的場地,遠處的幾個男人也隻把齊夏當做圍觀的普通「參與者」,誰也沒當回事。
“王哥你仔細想想啊!”戴眼鏡的胖男人解釋道,“咱們每個人的力氣都是有限的,現在已經耗光了大半,如果每次殺一個人就嘗試一次的話,還不等赢下這頭牛,咱們的力氣就用光了!”
“你……”王哥聽到這句話明顯猶豫了起來。
“與其我們連續嘗試好多次發現不行,不如我們一次性讓她不用四肢,這樣不是穩赢的情況嗎?”胖男人又說道,“你是想要賭一賭微弱的勝率,還是想要百分之百獲勝啊?!”
此時除了戴眼鏡的胖男生,在場的五人紛紛面露難色。
六個人要死掉四個,這場看似簡簡單單的拔河遊戲,卻成了死亡率高達66.6%的緻命遊戲。
“你還猶豫什麼啊?!”胖男人又說道,“咱們這場遊戲赢了的話每個人有十顆「道」,你知道十顆「道」翻倍四次是什麼概念嗎?!用十乘以二,乘以四次,每個人一百六十顆「道」啊!!”
“啊?”王哥一愣,“這麼算的嗎?我以為每個人隻有四十顆……”
衆人聽後紛紛看向了地牛,而地牛也在此時微笑點頭,說道:“你算得沒錯,每個人一百六十顆「道」,你們要怎麼決定?”
“可是還有個問題啊……這個數字聽起來賺得很多,可是死了的人……是不是就沒有「道」了?”王哥問道。
“本來是這樣。”地牛點點頭,“但我剛剛開張,可以給你們「開業大酬賓」,參加這場遊戲的人無論生死都可以獲得「道」,死掉的人所獲得的「道」都給予活着的人,至于怎麼分配就看你們自己了。”
“媽的……”被稱作王哥的男人皺着眉頭咬着牙,沉聲說道,“六個人,每個人一百六十顆「道」,那他媽一共都九百六十顆了,玩這麼大?”
“我覺得靠譜。”胖男人說道,“這女的看起來不像是那些「生肖」啊,她剛剛還告訴了咱們「天蛇時刻」的解法,說明她人也不壞,是吧?”
齊夏坐在不遠處伸手摸了摸下巴,他感覺這個遊戲确實有點意思,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六個人一個也跑不掉,全都會死在這裡。
地牛幫他們破除「天蛇時刻」自然也是為了「業績」,她不允許好不容易送上門來的「參與者」最終成了「天蛇」的獵物。
畢竟「天蛇」不需要這六個人頭,可是地牛需要。
“拔河……”齊夏微微思索了一下。
如果自己要參加這種體力型遊戲,會有什麼好的對策?
僅僅三秒之後他就做出了判斷,如果要挑一個最好的對策,他會選擇不參加體力型遊戲。
畢竟孫子曰:善戰者,先為不可勝。
隻要不參加體力型遊戲,對方就永遠也赢不了。
王哥把幾個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地商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頭來問道:“喂!地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