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要是不用四肢,怎麼跟我們拔河?”
地牛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可以把繩子綁在腰上,随後整個人蜷縮着躺在地上,我手腳不動,隻要能把我拖走就算你們赢。”
“王哥!你聽見了?!”胖男人拽着他的衣服說道,“她手腳都沒法動!她沒法發力啊!”
“這他媽……”王哥伸手不斷地撓着頭,感覺眼前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就算他們知道可能會有陷阱,但誰也想不到問題會出在哪一環。
一個蜷縮着身體,手腳不能動的人,拉拽她腰上的繩子,難道不能将她拖走嗎?
況且眼前的地牛明顯是個女人,她身材消瘦聲音輕柔,無論怎麼想她的身體也不可能有千斤重。
話又說回來,他們這裡還留有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隻要鉚足了勁,不必說一個尋常身材的女人,就算是小汽車也能拉動。
最關鍵的一點在于……地牛根本赢不了!
她的手腳沒法移動,說明她最多隻能想辦法不被拉走,想要赢下「拔河」的話簡直是天方夜譚。
“要不咱……咱抽簽吧。”王哥說道,“選個最公平的方法,誰也别想跑了。反正會活下來兩個人,到時候兩個人互相監督,将「道」藏起來,下次咱回來一起拿,反正咱們兩個房間都互相認識,誰也騙不了誰,怎麼樣?”
齊夏見到幾人的決定最終還是揚起了嘴角,是的,他們誰也跑不了。
就算他們沒有死在遊戲中,藏起來的「道」也會被深夜出來「覓食」的「蝼蟻」找到,到時候活下來的人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嫌疑。
兩個房間的裂痕也會就此産生,最終誰也不會再相信對方,生死相依的隊友也會從此淪為互相欺詐的敵人。
這便是這片土地的可怕之處。
幾個人從口袋中湊齊了六顆「道」,并且用小石子将其中的兩顆劃出痕迹,他們環視了一圈,目光停在了齊夏身上。
而地牛也注意到了他們的目光,緩緩回過頭來,才發現齊夏不知何時坐在了自己的身後。
她沉默不語地看着齊夏,始終面無表情。
王哥拿着六顆「道」走了過來,對齊夏說道:“哎!哥們兒!幫個忙吧!”
“你說。”齊夏說道。
“你幫我們保管這六顆「道」,我們會輪着上來抽取。”王哥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你每次都挑出兩顆,左手拿一顆右手拿一顆,然後隻讓我們選擇左右就好。”
“我隻是個陌生人。”齊夏歎了口氣,看了看頭頂的珠子說道,“接下來你們的生死要交由一個陌生人來決定。”
“就是因為你是陌生人,這樣決定才誰都不會有意見。”
王哥說完就将六顆「道」交給了齊夏,而齊夏也順勢将這些「道」放在了自己的身後,随後摸出兩顆拿在了手中。
“小夥子!”王哥此時擡頭看了看齊夏,“你頭頂的黑珠子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吧?你隻要好好地幫助我們公平抽簽,接下來我就告訴你處理這顆黑珠子的辦法,成交不?”
“哈。”齊夏咧嘴一笑,“聽起來簡直太誘人了。”
“你應該聽明白了吧?”王哥又說道,“我們所有人都摸不到那兩顆有劃痕的「道」,隻有你能摸到,所以一定要「公平」,隻有「公平」,我才能告訴你獲救的方法,聽明白了嗎?”
男人特意加重了「公平」兩個字的語氣,并且跟齊夏眨了眨眼。
而齊夏就像是在看個小醜一樣地看着他,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道:“說不定活下來的人會比死掉的人還慘。”
“那就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了,你隻要負責「公平」就好。”王哥伸手捏了捏齊夏的肩膀,然後說道,“小夥子放聰明點,我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