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牛回過頭看了看齊夏頭頂的珠子,感覺到那顆珠子已經搖搖欲墜了。
“找我?不合适吧?”
地牛伸手抓起了兩具屍體,随後也狠狠地丢了出去。
站在眼前,齊夏才發現地牛的力量有多恐怖,在投擲兩具屍體的時候周身竟然出現了一陣狂風。
接着她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伸手解開了西裝和襯衣底部的扣子,随後往上挽了挽,系在了腰間。
她牛皮色的腹肌在此刻露了出來,肌肉紋路如同刀刻一般清晰深邃。
“「道城」确實要有意思一些。”地牛輕聲說道,“我真是壓抑了太久了。”
“冒昧了。”齊夏說道。
在黑球馬上就要碎裂的時候,齊夏盯着地牛的眼睛輕聲開口,問出了自己唯一的問題。
隻有這個問題被回答了,接下來他才能确定自己的思路是否正确。
“地牛。”齊夏叫道,“我可以信任你嗎?”
話音一落,搖搖欲墜的小黑珠子終于明确了方向,在空中飄蕩了一會兒,随後來到了地牛眉心。
地牛眼神微動,看了看這顆懸在自己眉心的珠子,随後摘下了有些發緊的領帶,随手抛在了地上。
“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她說。
「砰」!
珠子在聽到回答之後,不帶任何猶豫的碎裂了。
齊夏在心中思索了無數個問題,如今也隻有這個問題可以在最快的時間内确定接下來的談話方向。
“果然如此。”齊夏點頭道,“長話短說吧。”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青龍給出的地圖,在地牛面前展開,随後問道:“你認識這些人嗎?”
地牛看了齊夏一眼,随後伸手接過地圖,端詳了良久之後,開口問道:“這些字代表什麼?”
“生肖。”齊夏說道,“這些人和你一樣值得信任嗎?”
地牛看着地圖頓了半天,才慢慢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剛剛才來到這座城市,對這些「生肖」的分布位置還沒來得及了解的這麼全面。”地牛歎氣說道,“但我也實話告訴你,齊夏……”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地牛喊出,齊夏莫名地感覺有些難過。
“自從戴上面具之後我們基本就沒了聯系。”地牛說,“我甚至不确定他們戴上了什麼樣的面具,我們也沒有辦法通過自報姓名來确認身份,所以對任何人來說我們都是孤獨的。”
齊夏聽後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就算你和剩下的七個人面對面,也沒有辦法确認他們到底是誰?”
“就是這個意思,如果你不能帶着八顆「天蛇」珠子問遍這地圖上的八個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真正值得信任的。”她将地圖重新折好,塞還給了齊夏,“就算他們真的是他們,可這十多年來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參與者」還可以通過死亡來快進自己的時間,可「生肖」不能,我們每一天都是實實在在的度過,任何人都有可能在某一個瞬間完全崩潰。”
齊夏知道地牛所言不假,在長久的孤單和質疑之中,就算是關系再鐵的隊友都有可能産生分裂。
況且「天龍」和「青龍」看起來不是蠢人,他們不僅有引誘着這些「生肖」一步步陷入深淵的智慧,更有強硬的威脅手段。在雙重壓力之下,再堅定的決心都有可能會動搖。
“況且這并不是最緻命的一點。”地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