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并不是最緻命的一點。”地牛說道。
“哦?”
“最緻命的點在于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就算我們确定自己沒有走歪路,可誰也不能保證你還在堅持本心。”地牛說道。
“我……?”齊夏看了她一眼。
“我們就像在萬米高空上踩着鋼索。”地牛回答道,“之所以我們不害怕這能夠緻死的高度,正是因為我們腳下還有着鋼索。”
“我懂了……”
“隻不過鋼索踩了十多年……大家都怕它斷了。”地牛面色黯然地搖了搖頭,“齊夏,見到你之後,我才發現鋼索還堅固,我懸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了,但願其他人也是一樣吧。”
見到齊夏沉默不語,地牛盯着齊夏看了一會兒,随後輕聲問道:“你這雙眼睛……是成功了嗎?你把「他」傷到了?”
齊夏聽後微微點了點頭:“有可能。”
“什麼叫「有可能」?”地牛不解地問道,“你難道要告訴我你自己策劃了這麼久的一條路……現在進入了不确定狀态嗎?”
齊夏聽完之後深歎一口氣:“對,我不确定,我的記憶被卡住了。”
“記憶被卡住了?”
“跨時太久的計劃總有些細節出現纰漏。”齊夏回答道,“我正在解決這件事。現在我的記憶非常奇怪……”
“怎麼奇怪?”地牛問。
齊夏聽後慢慢回過身,面對着地牛身旁的土坑,随後伸腳踢了一堆沙子下去。
沙土落入坑中,卻遠遠填不滿這巨大的破洞。
“明明已經有了很多記憶填充進來,這些記憶足夠支離破碎地構成幾十年的人生。”齊夏盯着土坑說道,“可是坑遠遠沒有填滿,我還是感覺自己忘了太多事。”
齊夏說完之後轉頭看向地牛,又說道:“我能信任的「生肖」不多,我需要有個人幫我将記憶串聯起來。”
“所以你找到了我。”地牛微笑一聲,“那你可能想多了。”
“怎麼說?”
“你始終都在貫徹自己的原則。”地牛說道,“我們每個人都是你計劃中的一顆棋子,隻知道自己該做的事,對其他事情一無所知,所以我無法告訴你你記憶缺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的那部分計劃是什麼。”齊夏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地牛一步一步地走到齊夏身前,一臉嚴肅地說道,“你自己曾經交代過,就算是你自己來問,我也絕對不能提及。”
“哦……?”
“齊夏,你可以百分之百的信任我,可我不見得會信任你。”地牛說道。
“原來如此。”齊夏眯起眼睛看向她。
“你和我說,如果現在的你沒有辦法靠自己的努力和曾經的你隔空聯手,隻能證明你的水平不過如此。”地牛說道,“我們不能冒險,甯願暫時不解放,也不讓任何人從這裡逃脫。”
齊夏聽後略微點了點頭,說道:“這樣更好。”
“是嗎?”
“如果你輕而易舉地告訴了我答案,我甚至會認為這是曾經的我給現在的我留下的陷阱。”齊夏說道,“這太像是我會做出來的事了。甯可讓将來的我提前死掉,也絕對不能讓計劃出現纰漏。”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需要問我的嗎?”地牛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