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不戴啊,你理他幹嘛?”陳俊南疑惑地問道,“他難道還能直接下來殺了你嗎?”
“他早晚會。”地鼠說道,“「天級」的身份跟「地級」完全不同,他們是站在那兩條龍身邊的人……就算他們真的下來殺了我們,頂多隻是被斥責幾句,可我呢?”
陳俊南聽後終于點了點頭:“那我懂了,所以你想對付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天龍」和「青龍」,你也根本不想要真正意義上的「造反」,你隻是想要讓「天鼠」死。”
“是的,雖然我上了這艘船,但我有可能會在中途下船。”地鼠說道,“我一定要殺死「天鼠」,但我不會傻到去冒犯「龍」,總體來說我現在和羊哥在一條船上,我會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内幫助他,但我也會力求自保。”
地鼠今天的解釋讓困擾陳俊南兩天的疑點逐漸變得合理起來。
這樣想來地鼠說不定是所有「生肖」當中最可靠的那一個,至少在殺死「天鼠」之前,他一直都是自己人。
“你可真是個牆頭草。”陳俊南冷笑道。
“領導您真的過獎了。”地鼠也沖三人笑道,“我牆頭草人盡皆知,您也沒必要單獨提醒我。”
“您丫還挺自豪啊?”陳俊南皺眉說道,“以前你和我當隊友的時候也是個牆頭草嗎?”
“當然,當然。”地鼠點點頭,“您各位現在還有什麼疑問嗎?”
見到地鼠如此直白,陳俊南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還剩最後一個疑問。”陳俊南說道。
“洗耳恭聽。”
“你也知道老齊正在策劃大事……如果最後他沒有止步于此該怎麼辦?”陳俊南說道,“到時候你還能安穩地當上「天鼠」嗎?”
“問得好。”地鼠笑道,“這個計策妙就妙在,我看起來一直都在這條船上,換句話說,我和這些反動分子一直都是一起的。一旦他們在某一天真的成功了,站在了這裡的頂點,那麼我便以「隊友」的身份強勢加入,一旦他們失敗了,那我會提前洞察,然後立刻向「天龍」和「青龍」告密,将功補過。”
“你可真實在啊。”陳俊南說道,“你不怕我現在就去告訴老齊?”
“不怕。”地鼠說道,“如果他真的是羊哥,就會知道我的想法完全沒有問題,他會理解我的。”
“說得也是。”
陳俊南似乎也預感到了齊夏的想法,他肯定不會拒絕地鼠這種人的。
他頓了頓,又說道:“我們也算是來幫老齊确認一個隊友是否可靠,說到底咱們的目标是一樣的。以後姑且算是一條船上的人。”
“感謝各位信任。”
“你把那煩人的音樂關了吧。”陳俊南說道,“以後能不能聽點有品位的歌,國外的重金屬搖滾就這麼好聽嗎?”
“領導,不是我不想聽。”地鼠走到收音機前默默按下了停止鍵,随後把磁帶退了出來,“在這個地方我隻找到了這盤磁帶。”
“磁帶……?”陳俊南略微一愣,“這地兒還有磁帶呢?”
他從地鼠的手中拿過那盤磁帶,上面是完全褪色變白的封面,甚至連歌手的名字都看不清了。
“是啊,我也很好奇。”地鼠點點頭,“難道你們從沒發現嗎……這裡不僅有mp3、有收音機和磁帶、甚至還有黑膠唱片和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播放器。”
“你想說什麼……?”秦丁冬問道,“這本來就是一座城市吧?就算你在這裡找到金條都不奇怪。”
“沒錯,找到金條是不奇怪。可我想說的是……”地鼠眯着眼睛苦笑道,“到底是哪個年代的城市……可以同時存在這麼多不同時代的音樂播放器?”
地鼠的話讓陳俊南微微皺眉。
這貌似是一個之前從來沒有注意過的問題。
雖然大家都來自不同的時代,可是這座城市到底是哪個時代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