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說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如同一把尖刀,在深深地切割着她的喉嚨。
幾秒之後,她果斷放開了白羊的手,随後走到一旁,彎下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我和童阿姨見狀也趕忙走上前去,替她拍打了一下後背,理順着呼吸。
“太扯了……”幾秒之後江若雪擡起頭來說道,“這真的是太扯了……他要做的事情到底牽扯到多少個人的「因果」?這種自相矛盾的感覺……難道連我也在其中嗎?”
“那可能得問他自己了,孩子。”童阿姨說道。
“童阿姨……”江若雪回頭看向她,“你在施展「業力」的時候沒有感覺嗎?那種沉重的、絕望的、牽扯到數萬人的、壓迫感十足的巨大命運……”
“很可惜……我的「業力」和你的「因果」差别很大,我隻關注于眼前的他。”童阿姨說道,“将來的他要發生什麼,并不取決于我,而取決于将來的他會做些什麼,我隻是放大了他自己本身的「業」,并不會直接幹涉他的未來。”
“原來如此……”江若雪伸手擦了擦嘴角,臉上總算是恢複了一些血色,“因為我要直接告訴他一個「結果」,所以導緻這份「因果」的重量極大……”
“孩子,我們幹涉不了他的。”童阿姨說道,“就讓他自業自得果吧。”
“也好……”
“「因果」。”白羊在我們身後叫道,“雖然你看起來失敗了,但我卻依然對你很感興趣。”
江若雪聽後回過頭,盯着白羊問道:“是嗎?我也覺得我很有意思,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剛才聽你說了「因果」和「邏輯」這兩個詞,我忽然開始對你的「因果」感興趣了。”白羊說道,“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不是可以制作簡單的邏輯效果?達到「如果,那麼」,「如果不是,那麼」這種簡單的邏輯?就像是「與或門」那樣。”
“這自然不是問題……這種簡單的邏輯根本占用不了多少「因果」。”江若雪回答道。
“那太好了。”
白羊點點頭:“我剛才臨時想到了一個「地級」遊戲的策劃案。”
“臨時……?”
我們幾個紛紛愣了一下。「地級」遊戲幾乎可以決定一個「生肖」的全部命運,還能臨時想到嗎?
“「因果」,你願意幫我嗎?”白羊說道,“我可以用「道」或者「食物」來跟你交換。”
“别鬧了。”江若雪說道,“我們根本不需要「道」,而且知春也跟我說過那些「食物」是什麼東西……我一個都不想要。”
“那你還會幫我嗎?”白羊又問。
江若雪回答之前扭頭看了看我,然後說道:“你可能還是沒搞清楚當中的邏輯關系,我想要幫你,是因為知春想要幫你。所以我不需要什麼報答,隻要知春認為你還值得被幫,我就可以無償對你使用「因果」。”
“好。”白羊點點頭,随後看向了我,“燕知春,我馬上就要升為「地級」了,若是有一天你發現我不見了,就帶「因果」去新的場地找我。要記住……必須要第一時間找到我。”
聽完這句話之後我一時之間沒有理解,畢竟我曾經看過「生肖飛升對賭合同」。
“等……等一下。”我說道,“馬上就要升為「地級」了是什麼意思?按照道理來說……你不是還要在「面試房間」裡待個幾年嗎?”
白羊盯着我看了良久,随後沉聲說道:“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總之我會直接升為「地級」。”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本以為我開始了解白羊了,但沒想到他再一次出乎了我的預料。
所有人成為「生肖」隻能一步一個腳印的穩紮穩打,可白羊不一樣。
他在幾年前成為「生肖」之後立刻就出現在了「面試房間」,随後将房間内的人全部驅逐,接着又成為了遊戲場地當中的「人級」,現在又要跳過「面試房間」直接成為「地級」……
他為什麼可以跟所有人都不同,為什麼可以這麼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