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和燕知春聽到這句話,臉上一時之間失去了所有表情。
“真有你的,俊男仔,這就是「穿心」啊?”喬家勁笑着問道。
“這才哪兒到哪兒。”陳俊南笑道,“小爺還沒發力呢。”
“你這種人太危險了。”張山說道,“放你過來的話,這半邊就不得安甯了。”
“那你想怎麼着?”陳俊南說道,“你這大個兒為什麼不走出來呢?「河道」多寬敞,出來說話啊。”
喬家勁自然知道為何。
一旦張山正式踏入「河道」,二人就必須在這裡分出勝負。
可對面的隊伍明顯不太靠譜,此時的張山就好像是他們最穩定的一位「守護神」。
如果「守護神」沒有辦法保護對面的領地,反而在「河道」跟自己打了起來,那情況對于他們來說非常不利。
可喬家勁同樣也明白這個道理,情況對對方越是不利,就越要引誘對方掉入這個陷阱。
“大隻佬。”喬家勁說道,“不是說好隻要在「河道」相遇就直接動手嗎?現在怎麼說?明明「相遇」了卻假裝沒「相遇」哦。”
張山沉默望向喬家勁,表情自然不太好看。
“是想要認輸嗎?”喬家勁又說道,“還是說我們的約定直接作廢了?”
見到張山猶豫着,喬家勁往前了一步,從口袋當中掏出鍊子和「字」,在對方面前幹淨利落地垂了下來。
「相」。
“我可是拿出全部的誠意了。”喬家勁又說道,“我不僅在這裡站了半天,還直接露出了自己的「字」,如果這樣一來你都拒絕和我較量,那我也不必遵守什麼約定了。”
看着那個挂在在喬家勁掌下鍊子上,不斷旋轉的「相」,張山又回過頭去看了看自己的身後。
這個隊伍當中他能信任的人不多,楚天秋算一個,金元勳算一個。
一旦自己在這裡被拖住,對方全面「進攻」的話,身後的兩人都會遇到危險。
可對方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避戰的可能嗎?
如果不牽制住眼前這個花臂男人,自己的隊伍同樣會遇到危險。
這便是放在他眼前最難的選擇。
“我當過兵。”張山說道,“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有四個字我依然記得,那就是「絕不退縮」。”
話音一落,他慢慢低下頭,讓高大的身形避過了門框,一步來到了「河道」。
喬家勁在這一刻面容也陰冷下來,随後緩緩脫下了自己的上衣,丢在了一旁的地上。
“哦……?”張山盯着喬家勁的上身看了一陣,說道,“奇怪,你好像比我想象中要瘦一些了。”
“這可說來話長。”喬家勁說道,“身上的花紋還在,可身體已經被重新塑了個形。”
“那我不算是欺負你嗎?”張山也緩緩脫下了自己的上衣,他的身材比喬家勁高大太多,看起來異常強壯。
“這幾天我已經有點習慣這副身體了。”喬家勁說道,“這樣的話也不算我欺負你。”
二人身上的氣場已經逐漸鋪散開來,陳俊南和燕知春同時感覺不太對。
“既然如此……小爺可就先走了。”陳俊南小聲對喬家勁說道,“你自己小心。”